第七十二章:陸月霸氣罵人
章節報錯
“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陸三丫,你不要轉移話題。”
一聽陸月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紀珍珠想都不想直接懟出聲,並給陸月扣上了一個轉移話題的帽子。
比起紀珍珠的氣急敗壞,陸月整個人細節到頭髮絲那都透漏著平靜的氣息。
“小姑想不到,我告訴你。”
陸月說是要告訴紀珍珠,卻是眸光四散,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特別是剛剛那些個參與對她各種指責言論的人,就那麼看著他們一字一句說出口。
“人長著一顆腦袋是用來思考的,而不是用來做擺設的,若是不思考放著做擺設,要來何用?”
陸月的眸光平靜而淡然,然配合著這一句話落在眾人身上,只讓眾人覺得那眸光如刃,刺人的很,刺得他們或惱怒得恨不能咬她一口,或羞愧得忍不住躲閃著她的眸光。
這一句可以說已經直白到了極致,就差將沒腦子三個字直接罵出口了,卻偏偏陸月並沒有罵人,這才是最讓人噎得慌的地方,要知道被罵了還能反駁兩句洩一口氣,然明明沒罵卻怎麼聽都是被罵了,這種感覺真的是……
“祖父你說對嗎?”眸光的盡頭,陸月直直對上紀德貴的雙眸,就那麼清冷著眸色定定地看著他。
陸月這一罵並沒有放過任何人,包括這一個在紀家威嚴的大家長紀德貴。
她是好脾氣,不是沒脾氣,就算站著的都是她長輩又如何,他們既能不分青紅皂白無視她的話語攻擊她,她又憑什麼不能還回去。
紀德貴怎麼也沒想到陸月竟敢就這麼對上他,這一句與罵他沒腦子有何區別?她怎麼敢?
紀德貴臉色氣得鐵青,卻愣是一字都說不出口,不是不知道說什麼,而是不能說,一字都不能說,說了豈不是自己扒了自己的臉皮。
陸月並沒有盯著紀德貴,畢竟他不是罪魁禍首,眼瞧著他臉色被她氣得黑白相間,她便移開了視線,直視罪魁禍首紀玉梅。
“姑祖母,你可說夠了?若是沒說夠你繼續,若是說夠了,那我便說了,不要我開了口你又有話要說,然後說我不尊老,我著實受不起。”
跟無賴說話總要想堵了她的退路,這樣的人最慣用的招數無非就是拿長輩的身份壓人。
紀玉梅沒想到自己說了那麼多,陸月一點反思的意思都沒有,竟敢還來問她,當即就極兇狠地呵斥了上去。
“說什麼,有什麼說的,你別想著狡辯,你也別以為你狡辯就能洗脫你毒婦的事實,我孫兒此刻還在縣衙大牢關著,你說再多都沒用。”
聞言,陸月點了一下頭,“如此,姑祖母就是無話可說了。”
說完這一句,陸月並沒有急著再開口,而是撫了撫衣袖,扶了扶頭上的木釵,很簡單隨意的動作,但在此時此刻卻極盡顯示了她的冷靜淡然。
而在陸月放下扶釵的手的瞬間,她看向紀玉梅的眸色瞬間變得冷凜至極,裹著寒氣直壓紀玉梅,被人這般汙衊,她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更何況她從來都不是。
“姑祖母無話可說,那我便說兩句,既然姑祖母知道了財俊表哥被關在了大牢,想來也見過財俊表哥了,財俊表哥怎麼跟姑祖母說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當時街上有很多人,隨便尋一個人都能問出事實。”
“事發至今已然過去好些天,財俊表哥到現在還沒有被放出來,姑祖母這是覺得官府是擺設?連個事實都查不出來?”
陸月就這麼直接一個高帽子砸向了紀玉梅,砸得她一個哆嗦,畢竟民不與官鬥,哪個老百姓敢說官府的不是。
而陸月這一句瞬間讓眾人開始反思,對啊,這七八日陸月都在家,他們是知道的,如此這事情少說也過去七八日了,而他們縣太爺一向很公正勤勉,不至於連這麼小的一個案子都查不明白冤枉人。
要是真的是冤枉的,咋到現在還沒放出來?
村民都想到的事,紀德貴自然也想到了,頃刻間就意識到自己被紀玉梅牽著鼻子走了,看向紀玉梅的眸光瞬間凜冽如刃,嚇得紀玉梅直接一個哆嗦縮起了身子。
“不提這個,我且說說當日,不管財俊表哥是否當真花錢買通流氓,但是抓他的是官爺,而官爺走得很急,下了令就離開了,那樣一個場景,我一個弱女子,姑祖母覺得那些抓人的官爺能聽我的放人?”
這一句直接回擊了紀玉梅之前所言的見死不救,那不是見死不救,是無能為力,當然,她就是見死不救,想要害她,還要她救,她腦子被驢踢了嗎?
“最後,我知道姑祖母疼愛財俊表哥,作為表弟妹,我也不好袖手旁觀就這麼看著,畢竟姑祖母左一句說我害了財俊表哥坐牢,右一句罵我是毒婦,再一句財俊表哥娶媳婦兒要受影響,這字字句句的,我真的是一句都承擔不起。我願意和姑祖母走一趟縣衙,去請縣太爺斷案給出一個事實,姑祖母覺得如何?”
情緒冷靜,態度淡漠,言語條理清晰,這一刻,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或者說,所有人都在陸月的言語下將偏向紀玉梅的心給拉了回來,這句句在理,還敢直面縣太爺,孰是孰非已經不需要再多言。
“阿月說的甚是有道理,事實如何還是讓縣太爺斷案比較好,別說阿月一個弱女子,便是我紀允禮秀才之身,也沒那等忤逆官爺的能力,或者說在場的眾位有哪一位覺得自己可以?”
眾人還沒從陸月的字字如珠句句如璣中回神,紀允禮的聲音就這麼響了起來,而這一句當真是誰也沒放過。
頃刻間眾人紛紛跟瞧見人詐屍一般,一邊後退一邊聞聲看去,硬生生將擠在一起的人群中間讓出了一條道路。
要知道他們已經許久不曾見過紀允禮了,更是一度聽聞紀允禮要不行了,而就是這樣一個說要不行的人突然乍現,誰不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