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望也是有叛逆期的人,你不讓他去,他越想去。說是回故鄉替祖父祭祖,誰知改了個名字就去參加科舉,全程瞞得只有那麼好了,官家也是知道殿試的時候發現這小子的臉和他祖父以及父親很像。

然後把他拎出來問,秦望這時候不敢說假話了才大方的認了。

劉子希一直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秦望老家的地方官怎麼可能不認識秦望呢?

這一路上來的考官,十個裡面起碼六個是老秦相公的學生,能不認識秦望?

劉子希就覺得這是一種包裝,一個造神計劃,若是秦望只是平平常常的去考個科舉,拿了個進士,那多年之後若是沒點能力恐怕和他父親一樣,沒什麼大造化。

可把這考試的過程給他神化一下,起碼起點上秦望就贏了,秦望如今在同批進入官場的進士當中的名聲那可是非同一般的,只要他不做傻事,他老秦家這塊招牌,起碼還能立個幾十年。

秦相公到了以後也不是誰的話都搭理,只是簡單的回了幾個相熟的人的話,就站到一旁,劉子希瞅準空擋上前見了禮。

“秦世叔。”

劉子希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秦相公也是笑臉相迎。

說來也是奇怪,老秦相公當初是把官家和劉子希的父親一起當學生教的,劉父莫名其妙的就混了個老秦相公學生的名頭,這秦相公自然也就成了劉父的師兄。

兩人脾氣也對路數,時常兩個人在一塊喝酒,秦相公也不和劉父說什麼風花雪月,兩個人就是悶頭幹酒,一來二去的兩家便成了世交。

劉子希和秦望也是打小就被放在一起玩,這才有了這麼好的關係。

“喲,希哥兒,咋沒和你爹一起來。這就借紅了啊。不得了不得了,你們小時候你爹還說望哥兒比你出息,你看看現在,那小子還在翰林院抄書呢,你這都能來上朝了。”

秦相公拍著劉子希的肩膀朗聲大笑,在劉子希的印象裡頭,秦相公好像似乎沒有嫌棄過他不學無術的樣子,一直覺得他活蹦亂跳的就行了。

“你這人就是不會說話,誇我兒子就誇唄,非要把你那在翰林院的神童兒子拉出來秀一秀,是怕沒人知道你兒子厲害嗎。再說了這小子今天來是有事才能來的,想天天站在這,還差得遠呢。”

這回輪到武官這邊沸騰了,不管是後面晉升的,還是當初一起打仗的,冠軍侯的名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劉子希他爹立的那些功勞,封個國公那是不在話下的。

可是但凡是個知道些歷史的人,誰不想做冠軍侯?那可不是一個國公能比的,各朝各代國公多了去了,可冠軍侯可只有那麼幾個。

秦相公聽到這話白了劉子希的父親一眼。

“鼓勵下孩子會怎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