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旺連忙將郭珊拽住,向她解釋楚黛的身份。

“她是楚青的妹妹,也是少爺的未婚妻。郭姑娘還是不要參合的好...”

“可是世子被她...”

郭珊一邊把頭縮回馬車,一邊擔心的說到。

劉旺的聲音並不小,楚黛自然也聽到了,只見她將地上的緯帽砸向劉子希。

“誰和他有關係?”

說著就伸手奪過劉子希手裡的韁繩。

“我帶哥哥回家!你撒手!”

一旁沉默依舊的秦望終於抬了抬頭,眼裡依舊全是失落。

“一起去吧,我們一起送青哥兒回家。”

楚黛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撲到楚青的棺槨上放聲痛哭。

圍觀的群眾為車隊的前行讓出了一條路。有認識隊伍中將士的也將其中的經過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聽說那派去剿匪的高大人是那賊人的人,長興侯家那個兒子死了。”

“可不是嗎,賊喊捉賊,還好小秦相公提早發現了,這些殺千刀的山匪。”

說著朝著那些蒙著黑布的囚車吐了口唾沫。

車隊進了汴京城南城門,姚大人的京兆府班子早已等候在此,將人販移交給姚大人後,劉子希等人扶著楚青的棺槨去了長興侯府。

早已有丫鬟回來報喪,可預料中的掛白卻沒有發生,長興侯府靜悄悄的。

門房通報後,眾人在前廳等了許久也沒有人出現。

“欺人太甚!難道青哥兒不是他的兒子嗎!”

秦望推開了小廝添來的第二盞茶,怒視著這名小廝。小廝聞言立馬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侯爺沒有在府裡,只有夫人在此,或許夫人正在安排...”

又過了許久,回來的只有穿上孝衣的楚黛。此時的她已經止住了淚水,眼圈通紅,神情卻堅定。

“請到哥哥院子裡來吧,靈堂設在了那裡。”

沒有在正廳,而是在他自己的院子,生前這般對待楚青,連死後也要讓他低人一等,這就是長興侯夫人的作為。

楚青的院子裡沒有一個主人家在此,只有小廝們正四處掛白。院子旁有一個側門正開啟著。

“看來侯夫人是打算讓賓客從這裡進嗎?”

劉子希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怒火噴湧而起,沒有人主持喪禮,連弔唁都要走側門!

楚黛正勉強的維持著場面,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又怎麼能安排的明白呢?

“長興侯府是這般對待我大慶的功臣的嗎!”

就在幾人不知所措之際,側門駛來一輛玄黃色馬車,太子緩緩邁步下車。

“林伴伴同我說我還不信,原來當真如此,長興侯世子何在?”

躲在暗處的侯夫人這下按捺不住了,急忙從院外小跑到太子跟前。

“太子殿下,不是這樣的,世子聽聞弟弟去世傷心欲絕暈過去了這會還沒醒來呢,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操持過這些,不知道章程還請太子殿下諒解。”

太子望著跪在地上的侯夫人,眼神裡盡是冷漠。這些說辭只有鬼才會信。

“世子暈過去了啊,那可不行,林伴伴,讓人去尋太醫來為世子診治。至於這喪禮,既然侯夫人不知如何操持,那便由我來?”

侯夫人聞言心中大驚,哪敢答應啊。

“不敢勞太子殿下費心,我這便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