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是可以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去說降士燮。

既然派兵攻伐不划算,那就招降唄,士燮這個人並沒有裂土封王的野心,歷史上也是投降了孫權,且年年進貢。只要能保證他們家族的利益,他不介意低頭做小。

交趾刺史部雖然記載了百萬人口,可所有人都知道,漢民沒有那麼多,土人佔了絕大多數,就跟南中一樣,主要人口是歸順的蠻夷部落。

賦稅收不上

來多少,分田對那些異族之人的吸引力也沒有那麼大,食之無味,棄之不可能。

那是自古以來,漢人的固有領土,怎麼可能放棄?

六十年前,順帝時期,有一個叫做區連的佔族人,佔據了日南郡南部的土地,他還惦記著要把那塊地盤拿回來呢,更不可能放棄交趾。

丟掉的地盤,現在叫林邑國,當地土人稱之為佔婆國,就是現在的越南中部和南部靠海的區域。

那裡寶貝不少,也有他急需的東西。林邑國的首都叫占城,自從知道這個地方,他就一直在打那裡的主意,只是條件不成熟,還不到時候。

正在他盯著交趾地圖,眼饞著那裡的寶貝之時,荀諶到了。

「臣,拜見陛下!」聲音很大,絕對是故意的。

劉襄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問道:「友若生氣了?」

「臣不敢!」

不敢還那麼大聲,你個荀友若,肯定是故意的,這是舌辯之士行大言之法,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的思維進入你的話術節奏嗎?

劉襄翻了個白眼,套路真特麼多!

「行了,行了,收了神通吧,朕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也知道寡人的意思,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囉哩吧嗦的浪費時間。朕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也讓你能給那些人一個交待。」

「臣惶恐。」

聲音終於回到了正常說話的語調,荀諶躬身行禮,不禁在心中抱怨,潁川士人感受到了冀州集團和外戚的壓力,想在江南之戰博取功勳,好在朝堂上壓制對方。

可郭嘉和荀攸已經弄巧成拙,那就收斂一點唄,還那麼多的怨言,都傳到陛下耳朵裡了,不知道錦衣衛的厲害嗎?

結果弄得自己被架在火堆上,都快烤熟了,真是不當人子。

「惶恐?」劉襄頭都沒抬,繼續在輿圖上標註,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口中說著惶恐,那就別做令人惶恐的事情。」

「臣受教,謹記於心。」荀諶再次躬身行禮,感覺腰有點疼。

「到此為止吧,話說多了難免惹人厭煩。朕要你持節去交趾,說服士燮投降。」劉襄覺得點到為止就好,他並沒有追究罪責的意思,屬下積極求戰,雖然目的不純,可也不好明面上治罪。

好說不好聽啊。

所以話題轉到了正事上:「你去跟士燮說,交趾刺史部改為交州,朕可任命他為交州牧,要是刺史賴恭,蒼梧太守吳巨之輩不願歸順,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還有,聽說占城那邊有種稻穀一年三熟,讓他送到朝廷來。你給他帶一句朕的原話,若是此事能成,許他與國同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