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如此少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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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襄覺得自己似乎該有個宅子,要結婚了,按說得有個自己的府邸。可他又捨不得署衙的地理位置,東西、南北大道的交界之處,既方便支援四處城門,打不過的時候順著大道就能出城逃跑。
署衙原本就有護衛,涿縣的賊曹、兵曹也在周邊,再加上一千宿衛的防護,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後宅也不小,三進的院落,寢室、書房、暖閣、涼亭都有,還有個小花園,夠住了,至少他認為夠住了。
北面有池塘的和南邊有小山的,那樣的府邸哪有署衙安全?
權衡利弊,最後也沒搬家。
六月十六,傍晚,去袁府迎親,五百宿衛騎士身穿冷鍛魚鱗甲,跨刀持槊,以為前導。
劉襄身穿同款鐵鎧,佩戴面甲混跡其中,這兩年伙食改善,每天練劍習射,力氣增長了不少,身穿四十八斤的鐵甲已經能夠自如的騎馬而行了,就是作戰還差點意思。為此,將作監的甲胃工師,正在親手為他打造一款細鱗戰甲,設計重量三十六斤,將近四千枚細小的冷鍛精鋼甲片,以鉚釘契合,既減重又不會損失防禦能力。
很好,此人很有前途。
可惜工序繁瑣,需要高手匠人才能製作,要是能全軍普及就更好了。
劉襄捋了捋小白馬的鬃毛,輕聲呢喃:“今天迎親,你要精神點幼。”
白犧揚了揚頭,似乎再說,放心,我什麼時候都精神。
以劉洪為代表的迎親團,唸誦著祝詞,走著禮儀的流程,劉襄沒參與,除了宿衛,他沒告訴別人自己會來。
迎親之時,他這個新郎得在現場,要不然會覺得很彆扭,讓別人幫你迎親,那需不需要別人幫你洞房啊?而且,這也是最起碼的尊重,至於別人能不能看出來,他不在意,他只是在遵守自己的道德教養,僅此而已。
送親的車隊出門,與宿衛騎士匯合,袁渙看著落在後隊,離新娘廂車不遠,身騎白馬之人,他沒有看穿甲胃的特異功能,但他認識那匹白馬。
安平軍上上下下都知道,白犧是將軍的心頭肉,誰都不許碰一下,照料它的馬伕都得牽著走。
他微笑著叫過侍女:“去告訴昭姬,前面騎白馬者,就是薊侯。”
蔡琰順著廂車的門縫觀瞧,玄青色的鐵甲在夕陽的映照之下,泛著幽幽的光澤,胯下的白馬走得不急不緩,馬上的騎士隨著坐騎的步伐微微起伏,雖然在後隊跟隨,卻走出了前方毫無阻礙的既視感。
他不需要調整步伐,他按著自己的節奏在走,前後左右之人自然而然的簇擁著他,隨著他的節奏默默前行。
她在心中描繪出了一副少年將軍率隊衝鋒,馳聘沙場的畫面。
“匹馬出幽州,萬里覓封侯。今時白馬郎,追思霍驃姚。”蔡琰感嘆了一番,迎親也不對人說,好古怪的少年。
忍不住笑了一下。
迎親的隊伍繞城一週進入署衙,賓客已在此等待,蔡琰下車行禮,然後就被送去了後宅,漢朝沒有什麼拜天地的禮儀,婚禮更像是一場歡宴,劉襄沒有長輩,劉洪代為主持,崔奕和快馬趕來的閻柔充任家人,賓主讚頌一番,奏樂開宴。
劉襄沒露面,他“重傷在身”,所以直接去後面卸甲。
“讓宿衛也卸甲開宴吧,軍中賞賜的酒肉可是齊備?”
“都無短缺,主公放心。”田疇笑呵呵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