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強弩的射程欺負人。

更欺負人的是,弩手一邊射還一邊喊話:“爾等速速過來投降,投降不殺。”

不但要人投降,還得主動過來投降。

沒這麼欺負人的。

那些捱揍的步卒忍不了,他們非常氣憤,迅速衝過堤壩,就過來投降了。

他們衝出來的速度很快,不快點不行,看他們要過河投降,城上的軍官已經下令,要射殺他們。

友軍被拋棄在門外,又下令射殺自己人,這樣的行為,讓城垣上的守軍全無戰意。因為溫恕被刺殺,而激起的悲憤之心,經過接二連三的打擊,守軍士氣極其低落。

他們茫然無措,極度厭戰。

戰機已至,攻城器械到位,劉襄下令攻城。

最先發動的是七梢砲,漫天石彈一出現,捱過打的守軍,直接就撤下了城牆,相當果斷,一點都沒有昨天那種頭鐵的樣子。

趁著七梢砲壓制守軍的空擋,井闌、雲梯、撞車、轒轀車快速靠近城牆。

井闌停在護城河旁邊,隔著十餘丈的距離,射殺重返城垣的守軍。

雲梯直接搭上城牆,撞車拐了個彎,推到了城門之處,與城門繼續昨夜的緣分,撞得城門哐哐作響。

轒轀車沒去挖牆,停在雲梯附近,為攻城部隊提供庇護。

此時的七梢砲已經改用三十斤石彈,也不再砸城,而是向城裡拋石,企圖打擊城內的防禦器械。主要是怕打到自己人,又不想閒著,反正石彈多得用不完,萬一砸到城牆後面集結的敵人呢?那就賺了。

安平軍三面齊攻,南北兩面還在僵持,東面已經攻上城牆。

東城的守軍士氣低落,反抗並不激烈,在弩手的壓制下,重返城垣的人數不多,等護軍營的步卒衝上城牆,他們意思了一下,就退向城內了,其中大部逃散。

城門被開啟,吊橋被放下,劉襄登上城樓,看著主幹道上的鹿角,各處街口的營壘,建在房頂的望樓,以及隱隱約約,不知道具體數量的守軍。

若能統籌安排,互相呼應,這就是絞肉機,就是血肉磨盤,可現在,不過是散兵遊勇的最後掙扎。

“支援南北兩面,徹底奪取城牆。”

援軍一到,城上城下兩面夾攻,南北兩面的守軍也很快就退回城內。不久,西面城牆也被拿下。

敵我兩軍的損傷都不嚴重,守軍抱定決心,要打巷戰了。

劉襄不著急進兵,此時已經到了下午未時。

“安排兵卒輪流進餐,各部防守城牆,就地修整。”

劉襄在等,等待兵卒恢復體力,等待夜晚的到來,等待守軍的弱點暴露。

涿縣守軍的人數很多,弱點也很多,缺乏戰具,缺乏訓練,缺乏將才,指揮混亂,各部私兵互不統屬,全靠溫恕一人捏合。

現在,溫恕死了,士氣低落,等到夜色降臨,絕大多數的守軍士卒,夜盲。

刺殺統率,打壓士氣,佔領城牆。

劉襄已經一層一層的剝掉了他們的外殼,就等他們露出致命弱點,然後派出老兵,一口一口的吃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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