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英雄遲暮(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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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湳良普不敢多言,趕緊回道:
“是,父汗。”
過了很久,圭湳東耳起伏不定的胸脯慢慢平息,他又開口道:
“三部那邊,都怎麼樣了。”
圭湳良普答道:
“河勒六萬人馬,闊闊臺五萬人馬,十馬部三萬人馬,都已入戰備,各部三千精銳,都已配上我們的鐵線甲。”
圭湳東耳神色一凜,問道:
“十馬就區區三萬人?”
“是的,就這三萬人裡,還有五千是去年才充入軍中的奴隸。”
圭湳東耳冷笑一聲:
“就這樣,十馬不脫那個蠢貨還要和我提出分壩南的草場和奴隸,做夢!”
圭湳良普又接著說道:
“探子昨日來報,已探明鐵勒部目前有兩萬黑騎,合壩南六部整軍約在三十萬。”
圭湳東耳點了點頭,道:
“倒是與我們壩北軍力相當。”
帳篷內又恢復了沉默,一父一子就這麼看著良花生前之物,久久無語,只聽得見圭湳東耳緊緊握住刀柄的那隻手,發出關節摩擦的咔咔響聲。
直到帳內的燭火就要燃盡,圭湳東耳起身揮袖走出帳外,丟下一句:
“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
寧州壩南,鐵勒部
金帳內鐵勒震海臥在床榻上,兩個兒子盤坐在身側。
草原的冬天就要來了,壩北雖然比壩南更晚入冬,但昨晚一場夜雨,溫度又降了許多,帳內已經燃氣火炭。
鐵勒震海肺疾多年,前些日子寒氣入體,已經臥榻不起多日。
鐵勒的兩個兒子已經悄悄找新任的鐵勒部大薩滿赤耳歡算過天命,結果,卻不容樂觀。
老汗王雙目無神地看著金帳頂上盤布的紋繡,時不時發出劇烈的咳嗽,緩過些精神後,氣若游絲地說道:
“圭湳部小兒子的事,查清楚沒有?”
鐵勒谷陽開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