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諸事甚多。

大軍兵士日常訓練,南中安頓分流之事,以及各地鄉卒招募之事,繼續由子美同郡府吏協作。

而當下各地縣寺正於重建,官吏之選派,以及我決心於九月,面向天下召開之招賢試,則由孝直繼續安排。

至於交州移民,以及本地戶籍諸事,鄧君,許君,王君,還有諸君,即多多忙碌!”

主舍內眾人,相互對視一眼,行禮道:“吾等願為劉君分憂!”

一刻鐘後。

告別劉釜,出了舍外,鄧賢與一行郡吏回到辦公之舍。

面對來往為之打招呼之諸吏,鄧賢面帶微笑與眾人打招呼。

回到案處,鄧賢落座,回想今日主舍之議,不覺有些失神。

他已二十七歲之年紀,當日聞劉釜孝義之名,自覺非常人也!後得遇嚴顏,得之所舉,來南中投靠劉釜。為之以士相待,先後擔任安夷縣尉,安夷縣令,今直接為一郡都尉,並在新太守未到任前,暫領主吏之責。

恍然發覺,才不過四年而已。

若是當日沒有投奔劉君,沒有遇見好友嚴顏,何來他今日之鄧賢?

四日前,率安夷儲備吏和安夷士到來滇池當夜,劉釜親叫之身邊,決心以之為益州郡都尉,鄧賢本想推辭,但之所言之話,依然歷歷在耳。

“鄧君當年,不以我卑微而來投奔。於我離安夷數年,鄧君又繼承吏治,後為安夷人出蜀,以及左君等成事,謀劃幫助眾多,此亦未益州郡之快速平定之潛因也!

而鄧君之能力,暫任一郡都尉,不可代爾!

將來於軍政諸事,有賴鄧君者多也!”

劉釜推心置腹的這些話,外加今日主舍之言,便是於天下大局之看法,讓鄧賢比任何人都堅信,劉釜為天命之子,將來興漢之人。

思緒不知不覺有些飄遠,當之將視線重新放回案几,望向那些簡牘,準備憑上記錄,安排今次同行來的安夷士派往各縣地職務時,忽然注意到儘早記室送來的一封信。

其實這封信是送往安夷的,在得曉是之信件後,由藉助安夷官郵,送來了滇池。

這封信剛剛送達,他即被叫去議事,到現在還沒拆開。

當鄧賢拿起望向署名時,稍一頓,原來是好友嚴顏之信!

他與好友嚴顏等人,每隔數月就會互致信件,交流治理之策,二人皆受益匪淺。

他拆開後,花費半刻鐘讀完,總算明白內中發生何事了。原來好友嚴顏言之當下巴郡等多地,因益州牧進行的大規模人事調動,導致諸地惶惶不安,即是盜匪之患興起,民不聊生。

便是嚴顏本人也有波及,其原為巴郡郡丞,為吳懿之屬,奈何在不久前的清查中,不知是誰向州府吏說道,言之同平南將軍交情不淺,遂以免職。

“劉君並無做錯任何事,而益州牧刻意遷怒,希伯這是受了無妄之災!可惜希伯之才爾!”

鄧賢搖頭嘆息,他忽然想到是否可以邀請好友入南中,共輔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