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釜將韋康、閻溫等州府吏,一一扶起,向一旁楊修道:“韋君、閻君皆以為我所欽佩之士。”

劉釜隨之抬頭看向後方數千涼州守城兵士,道:“還有君等亦然!

這次朝廷相召,君等多往朝中擔任要職。

然以君等,本為關涼地方之人,無論過往,是於既往不咎,但以吏治,軍治,皆為我劉釜所敬。

我心甚是不捨,朝廷以我督關涼諸郡事,今我言之,無論韋君、閻君,但有願意留下者,繼續守衛,治理涼州、關中地方,我必以大加用之。”

當眾說完這話,在劉釜後側之楊修,還有面前的韋康、閻溫等人,紛紛側目。處於後方的韋康所率上邽守城兵士,亦是一片譁然。

益州牧劉釜當眾表態,前番以表信義,而今則是大方表露其本人之胸懷。

也就在此間,韋康和閻溫等人正站於當場時,從之背後先行走出幾十兵士,面向劉釜,同時抱拳道:“啟稟韋使君,劉使君,吾等本為涼州人,不願背井離鄉,願繼續於涼州,保衛涼州地方,守衛家園,趕走胡羌、匈奴,不知可乎?”

這幾十兵士彷彿是一個訊號,得見劉釜仁義大方,便是剛剛退去敵我關係,後方的上千上邽守城兵士,紛紛站出,表露留下之意。

背井離鄉,對涼州人而言,世代生存於此,不到萬不得已,自不願意。

劉釜名聲遠揚,在青衣衛可以傳頌下,加上這些時日入主涼州所行,仁義大名,甚至壓過了為涼州做過多年實事的涼州牧韋康。

含守衛上邽城在內之西涼兵士,雖是州府所召,平日忠事於涼州牧韋康,但在當下情形,以時下朝廷正式承認劉釜於關涼實際佔有之地的正當控制,加上面前劉釜本人之寬厚,一行涼州兵,倒向劉釜一方,可謂毫無壓力。

即便是朝廷代表之楊修,也無法插手,只是皺眉不已。而韋康、閻溫等人,面色帶著惆悵,卻未出言阻止。

劉釜面帶從容,張開雙臂道:“關中很大,涼州很大,益州很大,但於地方州郡,普天之下莫非漢土。

以方才之言,君等若能留下,不顧邊塞嚴寒,包圍涼州家鄉,包圍大漢邊地。

以忠義之將士,我劉釜言出必行,定是可矣!

按照益州軍之兵士保障體系,便是汝等從軍,家眷之屬,亦可享優渥待遇。

焉能含將士之心乎?

此為大漢所欠!

地方州郡府寺所欠!

漢宗室所欠!

亦為督關涼事務之我劉釜所保證!”

益州軍之家庭保障,使得前線兵士無憂,內中一些詳細條款,早從益州傳入到了臨近之地,如關中、涼州、荊州之地,令各地州兵羨慕不已。

能於益州軍兵士給出這等條件,以贏得十餘萬兵士絕對忠心,劉釜其中花費,每歲何止萬萬?

此中所需錢資,若以劉璋治下,自難保證,但在益州州府這幾歲的內外經濟規劃發展下,不論賦稅,即為益州軍發展提供了大頭。而於經貿之中,南中商道和蜀內特產外銷,更是益州錢財來源中之主力。

目前,當著益州軍和出城涼州軍之面,劉釜提出為涼州軍,在益州框架下,試行益州軍保障體系,不光是劉楓、仲長統等隨行幕僚將領,便如早得聞益州內部詳情的楊修等人,實際也被劉釜這個大手筆給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