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前兩日一樣,益州軍同樣沒有阻攔,這等場面,讓韋康,還有歸來的閻溫等人看罷,感嘆不已。

“益州牧劉季安真以為仁德之士也!”

韋康在說完這句話後,能感覺到旁邊的州府官吏,像閻溫等人,皆望著他,似在等待他拿定主意。

但韋康到底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周圍有些精神萎靡的兵士,搖了搖頭。

而益州牧劉釜,奪得涼州大部,不忍心看城內百姓遭受苦難,大方退軍,以百姓出城,並以接濟的事情。

自上邽百姓第一日走出後,此中情況,如同一股西風,往涼州和關中多地吹去,一直吹過了河東,河南,吹向了許都,鄴城。

同樣吹到了已經敗退到長門亭的許諸耳中。

三日前的一戰,高沛、龐德、嚴顏部,計劃周密,於騎兵配合下,殺得許諸部措手不及。

這一戰,讓許諸手下人馬折損過半。

憂思藍田安危,大將李典率五百人突圍,回往藍田。

許諸則率部不斷後退,退守到了長門亭之地。

杜陵之地,自然是拱手讓給了高沛部。

這也讓益州軍的勢力範圍,籠罩了整個山林苑,拋去尚在外遊擊的李典外,長安以南之地,實際已經處於益州東路軍和龐德騎兵的合圍之下。

待上邽之事傳來,世人皆感慨益州牧劉釜仁德時,許諸在聽聞後,內心壓抑不已。

不算之前的戰場失利,這幾日來,包括華陰、重泉戰事,讓關中的朝廷軍,陷入到了越加艱難之境。

誰能想到,在馬騰投於劉釜後,於曹洪率部剛入關中的第三日,大司空曹操以許攸、荀攸二人各領兵馬,尚在平陰,馬騰之子馬超,就為劉釜所派,率上萬的西涼騎兵,攻奪到了華陰。

現在華陰已得馬超之手,據聞又有上萬涼州和益州聯軍,在關中朝廷部為槐裡益州軍吸引時,已至頻陽。

司隸校尉鍾繇也好,大將曹洪也罷,包括李典,還有他許諸,實際都有想過益州軍會繞道截斷朝廷大軍之於東來方向。皆以為會從上林苑來擊,後以奪之,這也是為何他許諸一直在杜陵一帶,專門針對高沛部的主要原因。

可在結果上,於此番交手中,益州牧劉釜反其道而行之,完全進行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

用此奇謀者,當為奇才!

許諸腦中不覺出現了“法正”之名,當年漢中之戰,徐晃及關涼聯軍之敗,讓法正大名遠揚。

時下,於關中戰場上的攻守雙方,已經在潛移默化的改變。

決定關中勝利的關鍵,回到了雙方的後續援軍上面。

而最起決定作用的,自然是接下來的華陰之戰。

馬超與許攸前軍之部,但以勝敗論英雄。

益州從涼州集結之部方面,可惜金城郡的韓遂部,當下被劉釜於涼州之部,死死圍住,否則的話,有韓遂之部從涼州發起進攻,益州軍兩面顧忌不了,那也能緩解當下局面。

“將軍,長安有急報送來!”

於大帳內,許諸正望著面前的地圖,眉頭緊鎖,一名親衛忽然稟告而入,將一份奏報雙手遞了過來。

許諸開啟上面的火漆,將內中信件開啟一看,面色鉅變。

“池陽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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