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如果能兵不血刃地取下鄴城,拿下冀州,進而完成天下形勢上的一統,那自是最好。

“於吾看來,魏帝尚有不降之意,但曹魏內部,經由此兩日之事,人心已失,另有兗州大部為令君取,青州勢弱,難以戰令君,故以心降者眾多耳!”

出言之人,年約三十,相貌俊朗,也是受劉釜所命,同景然一道往來鄴城的另一名使者,雒陽留守彭羕,彭永年。

於劉釜代替劉璋,入主益州後,彭羕便受召,擔任郡府吏,長安得入劉釜手中後,受法正推舉,擔任長安令,在劉釜親征後,劉釜贊其才華,親自召見,溫言寬慰,彭羕再受雒陽留守,其於劉釜帳下,死心塌地,自去歲戰事起,便親力親為,協助好前線與關中後方事宜。

這次往來鄴城,也算是臨危受命。

平日間,他為人處事,不拘小節,倒是同性情上,有些小肚雞腸的張松,關係還算不錯。

彭羕之後,張松這才摸著下巴,沉聲道:“如永年所言,曹魏如一枯萎的荒原,今至此,於吾看來,還需一把火,以逼迫曹魏之主,能儘早做出決策!”

“子喬之意是……”景然雙眸一抬。

“曹魏之內,有言之‘四友’也!

正是司馬懿、陳群、吳質、朱鑠,此間四人,也是最得魏帝信任之士。

欲要改變魏帝態度,讓之認清形勢,可行說服此四人。”

張松論及此,顯得胸有成竹。

景然不得不承認張松和彭羕二人對形勢之清楚,他手邊正放置著四人詳細資訊,另有諸多曹魏臣子情況, 他右手壓住,望了眼舍內諸人:“子喬之言,然也!

事不宜遲,那吾等便分頭行動!”

接下來兩日內,景然,張松等人陸續來往鄴城的大戶府邸,不僅是見到了司馬懿,陳群等人,還攜帶劉釜之問候,拜見了名士鍾繇等。

鄴城內的人心,亦因此變得躁動不少。

伴隨著七日之期至,平原全郡為文聘所取,進而讓曹軍東西南北各難顧忌,危機之下,投降劉釜的聲音,從暗地裡的私議,變成了明面上的暢意。

另一方面,在曹丕沒有決心投降前,魏軍的兵事調動,依然繼續。但地處魏地的百姓,擔心戰爭將至,逃離者眾多。昔日繁華的鄴城,也顯露出了幾分破落之態。

鄴城皇宮內,曹丕神情蕭索。

半刻鐘前,他召見了司馬懿、陳群等人,但這些曾一手幫扶他,走上帝位的人,在此時此刻,就算智慧再如何超群,亦無裡面狂瀾之力。

當日於父親曹操面前的誓言,再度而耳畔,曹魏危機下,是為玉碎,還會為瓦全,選擇再一次擺在了他面前。

曹丕有些愣神時,郭夫人端著一碗湯水,輕聲道來。

“陛下,先吃一點東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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