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針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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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佈局,由外到內,還是幾十年如一日,肅穆中顯示出大氣磅礴。但於絢爛的外表下,卻再也無法掩飾益州實力衰弱態勢。
要說州牧府中另一些能看到的變化,便是州府內諸吏,於大半年時間內,換了一批又一批。
如從事王商於一月前,已經調任巴郡太守,前巴西太守龐羲從劍門關歸來後,再為益州牧委以重任,擔任州府功曹……
一些知曉益州政局者,由州府官吏任免自能看出:益州牧劉璋,還沒從趙韙之亂中吸取教訓,意圖同前數年一樣,使東州士和益州士之間相互制衡,完成他統治益州之目的。
殊不知,如此作為,不僅增加了內耗,令原本衰弱的益州實力雪上加霜,而且還增加了雙方的不滿。
便如今日之張松,儘管未有言明箇中詳情,但於劉釜這個好友面前,一些怨氣自無隱瞞,甚至將平日稱呼的“劉使君”,也私下裡變成了“劉益州”。
待之踏入一別半載的州府之內,即能從行色匆匆的吏者身上,感受到不同於半年前戰時下的怪異氣氛。
這讓劉釜認識到,益州之戰後,於劉璋而言,一些格局再難挽回,人心逐步向背。可與他的目標而言,卻是有利的。
就這般,三人入官舍,沒時間互訴離別之情,只低聲絮叨。
劉釜每有問詢,張松便將剛才劉杉未言之事,略做補充。
且就在之進入府門的片刻間,平南將軍已至州府的訊息,便傳遍了州府各曹。但之前黃門郎於州府所言之事,同樣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見此,有人幸災樂禍,有人默默惋惜,有人擔憂不已……
黃門郎的到來,尤其劉璋得聞後,當即離開之事,讓人不難判斷出,益州牧對平南將軍已有間隙。遂而導致,即便是州府內劉釜相熟的一些官吏,多不敢光明正大的在州府內拜見,擔心惡了益州牧。
只有寥寥數位,恰偶遇的官吏,不得不行禮問候。
見此,劉釜則回禮溫和以對,面上的表現,讓人看不出任何想法。
眼見黃門郎停留的廳舍在即,而劉釜遲遲沒有表露對許都來使的看法,張松慢慢靠近劉釜身側,以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語調,主動出言道:
“許都來使,來者不善。吾知季安曾有言曰: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但季安當下於益州從吏,又為平南將軍,皆受劉益州統轄,而劉益州面上坦蕩,但實則無多主張,善聽虛言。
為將來著想,季安暫不可與之過分交惡。其中影響者,不光季安自身,還有如別駕的諸多人。
遂,應當和許都來使保持距離才是……”
站在當前的角度看,張松的話貼合實際,很有道理。他劉釜現在不是當年弱小的郡府吏,身上關聯著許多人。
當然,劉釜不覺得自身同黃門郎楊修保持距離,就能讓劉璋的疑惑盡去。不過張松對他的關心,他記在心裡。
看到迎面走來的秦宓,張松話語馬上停住。劉釜的面色,也是一整。
秦宓當前為州府主簿,主內外之事,深受劉璋信任。
面前的秦宓,雙眼腫脹,眼中充血,好似數日沒有休息。其人身形,半年間,顯瘦的快讓劉釜認不出來了。
“釜見過秦君,秦君為州府操勞,還應多注意身體才是!”
面見秦宓,劉釜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忙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