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劉釜而入的等候之所,乃是一處單獨的房舍。

小吏將之迎進來後,不僅送來了新鮮的瓜果,甚至為了讓之打發無聊的時間,還送了一些時間稍長、且無用的訊息簡牘。

劉釜道了聲謝,平靜的坐下後,對瓜果微動,且翻看起了這個時代的報紙。

內中講述的,便是益州大小事,如懇田、水利諸等。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劉釜正看得津津有味時,方才的小吏又來,其躬身道:“劉君,使君邀您過去一趟!可要跟緊了!”

劉釜即起身,整理了衣服,便跟著小吏而去。

劉璋者,為東漢末年益州之主,為一方諸侯,世人對之評價不怎麼高,但怎麼說,也是劉釜當下見得地位最高的人。

何況這兩年,雖未直接在劉璋手下做事,但也是劉璋的下吏,理應於之尊重。

二人也有共同點,即,均為宗室之後。

劉璋的居所,在州牧府最內。

一路上,遇到的來往官吏不可謂不多。

州牧府為整個益州處理事務的中心,自是比當日劉釜辦公的益州郡郡府,繁忙而龐大。

走了將近半刻鐘,方至一處大的閣樓。

門口不再是普通亭卒守衛,而是身著甲衣的軍士。

小吏奉命往內通報,未幾,其便出來,向守衛的軍士道:“此為劉君,使君有請!”

軍士左右一讓,劉釜方得始入。

劉璋的辦公之地內部,相對清靜不少,但也能聽到來回的步行聲。其之於幕僚,多居於此,以方便劉璋的隨時召見。

“劉君,使君即在內,汝親自進去便是,小人先行告退!”

小吏一禮離開。

劉釜則是望了眼前方的屋舍,然後輕釦門扉,得聞一個“進”字,他才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當劉釜入舍內時,發現一個身著黑衣、戴冠,面色方正,留著長鬚的男子,正側身望著案几上的一份地圖。

劉釜一揖道:“豐安劉釜,見過使君!”

聽見腳步聲,以及劉釜的話語,中年男人轉過身子,面帶笑容道:“吾與汝是見得第二面吧?”

劉釜抬頭回道:“確實是第二面,當日在景府,我有緣見過使君,卻不曉得使君還記得!”

劉璋笑了笑,指著前方的矮榻:“坐下說吧!吾早得聞,汝於安夷所做事,一直不覺得汝這麼年少,即有名聲,也能做的那般好。但吾看到汝後,便也相信,汝劉季安大事可成,非是虛名之輩!

正如吾兒劉循所言,如此才華出眾者,於吾益州,當受大用也!”

劉釜剛剛坐下,聽聞劉璋之語,心中一驚,他想要名聲不假,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尤其現在的他還處於發育階段。

劉釜忙起身,沉吟片刻道:“這都是傳聞罷了,不瞞使君,我年少,正當學習之時,無論於何處為吏,都是為益州百姓,為使君做事,自無愧也!”

劉璋聞言,卻是一嘆。

“季安有此志好,可是繼承景公之志了。

實不相瞞,吾聞汝之才華,又得之舉薦,本想以汝在州牧府從事,奈何此間另有一事,吾覺得汝更為合適!”

劉釜心底咯噔一下,面不改色道:“不知使君所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