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九月末,劉釜一行人馬不停蹄的到了江州。

後又花費二十多天的時間,趕在大雪封山前,到達了南郡。

十月二十二日。

江陵下起了小雨。

益州官吏於此休息一日,只待第二日啟程北上洛陽。

和已然熟悉的張任等人說道了一下,劉釜迎著小雨,帶著兩名親衛,踏上了江陵的街道。

幾日前,踏上荊州的土地,算是他第一次出蜀。

而今腳步落在江陵,前一世,他原本的家鄉,劉釜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熟悉的泥土芬芳,熟悉的草木氣息,卻是不熟悉的物是人非。

劉釜邁著小步子,邊走邊看,臉上露出追憶之色。

忽聞街上傳來喧譁,他帶著兩名賨衛往前,往人群中央一看。

原來是兩個少年在雨中擊劍!

他饒有興趣的打量開來,發現此二少年的劍術都不錯。

尤其那瘦高個,別看人長得瘦,但拼著靈活的手段,讓對手湊手不及。

“好!”

人群中傳來叫好聲。

劉釜也隨之鼓掌。

這樣的小插曲,並沒有打斷劉釜在江陵觀覽的腳步,當他回到住舍時,恰是午後。

看到劉釜歸來,張任向之招了招手。

“季安是去欣賞江陵景色去了?”

劉釜笑著回道:“出了蜀地,景色大有不同,首先便是氣候溫暖不少。但不曉張君今日居然待在舍內,沒有外出!”

兩人回到房舍,張任邀劉釜入座。

張任帶著回憶道:“看來季安是第一次出蜀旁,昔年,吾與友在這江陵便遊歷過,當年也是北上洛陽求學。竟未想,數年一過,竟也世事變遷。”

和張任談了會話,見時間不早,劉釜便返回了住處。

不一會兒,又有敲門聲響起,這次恰是阿程。

他想劉釜點了點頭,然後向之手裡遞了封書信,道:“劉君,此為剛剛的擊劍少年,讓吾轉交給汝的。”

劉釜看了眼信邊的標記,點頭道:“若是他再來,阿程你直接讓之進來見我。”

阿程行禮應下。

待重新關上門,劉釜才拆開信,赫然是族兄劉炤送來的訊息。

他心中一驚,未曾想到不過數年未見,族兄劉炤都這麼厲害了,其人尚於襄陽為椽吏,他人到夷陵,方為劉炤去信,這才過去不過數日而已。

“族兄能準確找到我之居所,還真是一個情報天才!”

劉釜心裡一嘆,包括他去歲,為劉炤所言的一些情報工作注意事項,只是一體,便為之應用起來,比如當下的標記法,便是為了區別身份。

而能以少年劍客,出其不意的送來訊息,也足見劉炤這兩年在市井經營之深。

待他拆開信時,劉釜即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