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忘記給汝介紹了,此乃吾族叔之子,亦是吾家族弟,景天,今歲剛滿十五,正拜在任安公下求學,與汝也算是同出一門。”

當年,劉釜於任安門下求學時,任安就已經七十了。

而今也快八十,沒想到大儒任安年事已高,仍在教授,實乃讓人敬佩!

少年速向劉釜一揖,道了一聲“劉兄”。

劉釜初聞“景天”之名,神色略一愣,他很快回過神來,回禮,問詢一聲:“任安公可好。”

得景天回之“任公安康”。

這次是來看景毅的,所以沒有和這位叫景天的景氏子過多相談。

來到蜀郡,行走匆忙,兩日前在綿竹直停留了幾個時辰,劉釜本打算抽個時間,專門去往拜訪。

反正綿竹和成都之間,也不想綿竹與德陽那般遙遠。

於景豐和景天的陪同下,劉釜一直往景氏內院而去。

滿園花草雖然清新,但在景府上下的愁雲之中,皆有些失色。

景府內院之內,得僕從通報後。

來此守候景毅的景氏男女老少,皆帶著好奇之色,張望著門庭之畔,想要趁機打量一下這位新到的姑爺。

其有一女,甚是貌美,身材亦是極好,滿臉的愁容,讓她增添了別樣的美感。正是和劉釜有過一面之緣,現已結下婚事的景文茵。

景文茵處於人後,並未像其他人那樣,對這位未來的丈夫有過多好奇。

過去兩年內,她其實已經多次和劉釜進行信件往來,以交談安夷內政建設之想法。

二人早就成為了筆友。

遂,景文茵對劉釜瞭解頗多,亦知曉劉釜性格如何,便也少了那些好奇。此時,她最關心的,便是祖父之病。

只是在劉釜這邊,劉釜初以為是景毅的代筆,但最後猜測,當是景毅讓之幕僚與自己的幫助與討論。直到現在,也未猜到,那位落款“子音”的“謀士”,就是景文茵。

“來了!”

聽見腳步聲,不知是誰,小聲說道。

隨之,諸多景氏族人的目光,便看向了門庭上。

景豐在前,劉釜在後,景天在側。

三人邊說著話,邊入了內院。

察覺氣氛有些過於安靜,劉釜等人,方才注意到,原來這些人都在偷窺。

如此大膽聚集者,多為和劉釜同齡,是為景毅孫子輩的人,有人甚至小聲鼓搗:“這位劉氏子長得可真黑!”

受禮的景豐,見此情景,因劉釜在旁,並未說道,只是目光一瞪,所有人便一鬨而散。

劉釜心曉,景豐別看年輕,但在景氏同輩中的威嚴,卻不一般,他這個大舅子,是個有能耐的人。

可惜方才人影一晃,他並未注意到,哪個才是他未來的妻子。

景豐將劉釜帶到門口,道:“季安,祖父便在屋內,不方便太多人打擾,吾父亦在內,汝自行進去看看吧!”

劉釜一禮道:“有勞景兄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