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馬車,直往城內而去。

成都之所,自是繁華,尤其劉焉當年,將州治搬到此地後,如商賈者,皆聞風而來。

現當下,成都毫無疑問,乃是蜀地第一大城。

想到漢中,長安等地,為饑荒所圍,百姓多四處逃難的模樣,再觀之成都的安居樂業,法正孟達者無不唏噓。

張松今日專門請了一日的假,把法正和孟達的行李等物,安放在早為之租好的舍內,一行人便入了酒肆。

酒宴之內,三人好生互訴重逢之喜悅,並談起了益州及天下發生之事。

等到酒宴快要結束的時候,張松突然出言道:“今孝直子喬已至,待過上幾日,吾另有一友,也該到成都了。到時,吾等便是四人,可同席暢談!”

法正率先驚醒,他想起了友張松信中常談的那位蜀地俊傑,眼中即是一亮,道:“子喬所言之友,莫不是那劉釜劉季安?”

見張松頷首,知劉釜大名的孟達,亦疑惑道:“前次吾從子喬信中得知,劉季安不是在安夷為令嗎?此番怎會來成都,難道說是另有重用?”

張松舉杯笑道:“正是如此,季安為使君所召,來往成都,自有大用。且其與景氏女的婚事不遠,孝直子喬,恰好趕上了其之婚宴。”

法正和孟達眼中皆有喜意,又有羨慕,法正道:“能與劉季安結識,確為一大快事!到時就有勞子喬為吾二人引薦了!”

張松回道:“友何必如此見外,季安亦非高傲之人,其得見二友,自也欣喜!”

張松的猜測,非常正確。

若是知曉法正孟達,這兩位以後劉備帳下的重要謀士,已至成都,將同他會面,劉釜當然高興。

法正善奇謀,可比曹操帳下的程昱和郭嘉。孟達其本身能力亦是不凡。

但二人從益州入仕,可以說並不怎麼順利,見劉璋亦非明主後,才投靠劉備。

而今法正孟達,包括劉備都處於事業的發展期,他劉釜近水樓臺,可將法正孟達,乃至於張松為己用,以便他拿下益州,而後參與天下爭奪,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此來成都,不僅是法正孟達,劉釜還存有結交好劉璋手下一些又潛力的將領的心思。

第一個七年規劃裡,若不能以和平手段,取得益州,迎得天下大勢,那隻能試用武力。而之光有安夷的夷軍還不成,蜀地其他之所的軍將,亦需想辦法拉攏才是。

成都為益州的政治軍事中心,為劉璋的大本營,自也是劉釜亟需努力揚名之所。

所為之結果,於劉釜來說,是一場計劃周密的豪賭!

於豐安待了將近五日,期間劉釜毫無架子的參與了豐安鄉黨的數次聚會,又親自接見了周圍郡縣慕名而來計程車子。

諸事處理完畢,劉釜再次動身。

但得他之前的建議,此去成都,除了一路跟隨的阿姊等家眷外,另有十多位豐安本地的俊傑,其中劉姓僅有二人。

在此期間,劉釜亦是暗自觀察,首重人品,後便是才能,經過精挑細選,方選中這十數人,事先便言:同為鄉黨,他劉釜可想辦法為之提供平臺,但能走到哪一步,就看個人的努力。

這群人,得劉釜相召,即火速收拾行李,同往之,心裡的歡喜不言而喻,對劉釜的感激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