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信件,多是近一個半月,劉釜第七次進去羊山時,親朋好友所書,送至滇池,而後週轉到安夷的。

由荊州來的族兄劉炤的信件,被放在上方,看來是送來最近的。

劉炤講述其於荊州市椽任上,結交了諸多好友,內中不乏顯擺之意。

並告訴劉釜,其入深山,勸南蠻夷人出山,另有那“孝善者”之名,荊州已有耳聞。

但對劉釜的未來並不認可,認為劉釜說服的夷人,最終多會自己跑回去。

“阿釜還是來荊州,憑汝之名,州牧劉表怎麼也會許汝一個州牧之吏噹噹。”

劉釜讀罷,搖頭失笑:“族兄的性格還是沒變,若是知我成了安夷縣長,不知會做何想法?”

心內好笑歸好笑,但劉釜還是執筆,打算給族兄好好回信。

如今正是曹操和呂布兗州之戰的關鍵時候,另有田楷與劉備一起援救陶謙,以定徐州。

可以說,整個大漢正處於天下之亂的關鍵時刻,一個個歷史人物,正不斷地湧入視野。

擁有著非常重要的戰略位置,卻又相對和平的荊州,已不單純是百姓流民的避難之所。

更是天下大小事中,最為靈通之地。

劉炤為市椽,無論大事小事,自有涉略。劉釜有想法於荊州建立一情報中心,若是族兄劉炤願意勝任,那自是極好的。

劉釜便打算於信內,好好的做一做族兄的思想工作。

一卷書畢,劉釜又瀏覽起了其他信件。

內中,族伯劉升所書的一卷內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州牧劉璋使龐羲以抓張魯母及親眷,被之逃脫,未果。”

劉釜的嘴角露出了笑,心嘆道:“鄭向此事做的真是完美,偷偷將張魯家眷救至滇池,果為被發現。

現在的目標,是該想辦法把張魯家眷這個燙手山芋給送回漢中。”

憑著鄭向與巴郡遊俠的聯絡,還有早於月前,劉釜即知,在發展張魯之親眷逃竄後,巴郡與漢中交界之所,警備大幅度提升不說,張魯親眷之畫像,貼的幾乎各地都是。

劉璋用的緣由也很簡單,一是張魯不服之命令,有背信棄義之嫌,另有張魯之母乃是前州牧劉焉的座上賓,劉璋覺得張魯之母,對劉焉之死,付有責任。

即便遊俠再怎麼神通廣大,也鬥不過益州牧劉璋,所以鄭向也只是按照劉釜當日的吩咐,將目標帶回了南中滇池。

“而今,要想張魯之母安全送回漢中,只能取路荊州。

但近月來,趙韙奉益州牧劉璋之命,與荊州交界地多有交戰。

想要順利出走益州,也是不容易。只能等戰事歇緩。”

隨後,劉釜又翻看並回復了阿姊,及姊婿的書信,並大致瀏覽了下文童送來的報表,在連連哈欠聲中,倒頭就睡。

所謂創業艱難,不外乎如是。

現當下的安夷縣,便如同一張一張白紙,等待著他的勾勒描繪。

與此同時,滇池郡府,太守景毅也收到了來自劉釜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