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在城外沐浴完畢,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穿得整整齊齊,人模狗樣。

然後才有資格進入都城之中,接受周天子的召見。

李建如今的沐浴,也是由周人之禮傳承而來。

坐在一個巨大的浴盆裡,熱氣蒸騰,水面有花瓣漂浮,空氣中帶著淡淡香味。

最重要的是,身邊還有莫靈這般美人相伴。

讓人感覺良好。

“靈兒,別扎為夫,疼疼疼!”

“夫君別動,此針可緩解疲勞,還能強身健體!”

“為夫又不是不讀書的人,要是單靠扎針就能強身健體,那將士們每日裡打熬身體還有什麼用?”

“針已經扎進去了,如果夫君亂動的話,斷在裡面,妾身就只能給夫君開刀了。”

“咦,我記得蔡桓公當年的疾病入腦,那一代的扁鵲不是說不能開刀,直接逃跑了麼?”

“夫君有所不知,其實蔡桓公就算疾病入腦,開刀也有三成機率治癒。”

“那為何不開?”

“蔡桓公不信醫家,若開刀治好則已,治不好扁鵲一脈怕是要從此斷絕,為何要治他?”

李建很信服的點頭,所以說即便是身為國家領導人,專業人士的話該聽還是得聽。

又看了一眼自己扎滿了銀針的手臂,李建嘆了一口氣。

“這些針什麼時候才能取下來?”

“回夫君的話,至少半個時辰。”

“真需要這麼久?”

“真真需要這麼久,就和妾身對夫君的真心一樣真。”

“為夫總覺得這是你在針對為夫,為了報復昨天晚上!”

“絕對沒有的事,昨晚上夫君勇猛得很,臣妾只能丟盔棄甲連連求饒。”

“嘖,女人果然都口是心非!罷了,為夫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整個的男人!”

莫靈嘻嘻一笑,一張可愛的俏臉就緩緩的沉下了水底,只有一陣咕嘟嘟的氣泡冒出來。

拔針需要半個時辰,但李建這個澡卻洗了整整一個半時辰。

神清氣爽的李建披著袍子,有滋有味的喝著莫靈特製的羹湯,一陣甲葉的摩擦聲伴隨著腳步聲,傳入他的耳膜。

單單聽這個聲音,李建就知道李牧來了。

李牧對李建道:

“斥候回報,南岸魏軍規模大概在五萬人左右。”

李建敲了敲桌案,道:

“如果開打,有幾成希望?”

李牧頓時興奮了起來:

“勝利並擊潰魏軍的機率在九成,殲滅一半的機率是五成,全殲的機率大約兩成。”

李建有些疑惑的看著李牧:

“居然還有一成的機率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