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曾倩驚呼一聲,“賓哥,這怎麼行啊!”

“倩倩,你聽我的,就用我工廠和辦公樓作抵押,短期週轉一下。短了三個月,長了半年,咱肯定能還上!”

箭在弦上的駱士賓,此時也沒了別的辦法。

曾倩卻不敢應下這件事:“絕對不行,我不敢。”說完,她像是躲瘟神那樣,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駱士賓還在“喂喂”地喊著,耳朵裡傳來了忙音。

“啪”的一聲,他狠狠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賓子,你老婆不敢答應,是擔心你。”塗志強在一旁風輕雲淡的說。

駱士賓正在急惱,見他輕飄飄的神態,心中不禁暗恨:先不說水自流,這件事辦好後,強子你就先給我滾蛋!

塗志強似乎並不在意他已經現出兇狠的眼神:“賓子,現在搞得這麼著急,當初你就沒想到?”

聽他這樣說,駱士賓也是暗歎口氣。

原本想要介入化工廠的入股方案的時候,駱士賓並沒有想投入過多的資金。

可隨著談判的持續,他覺得這家工廠的潛力巨大,再有周秉昆的插足,使得他加大了下注的籌碼。

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因為合同約定得很嚴格:三個月不能湊齊這筆款項,已經打入對方賬戶裡的錢,就全部打了水漂。

咬咬牙,駱士賓抹去額上的冷汗,脫掉了西服外衣,再給水自流打去了電話。

電話的內容,是他轉而要求水自流辦理這件事。

因為畏懼這裡面的麻煩,水自流理所當然地拒絕了:“駱總,這事只能你親自辦。曾倩不敢,我當然也不敢。”

“嗯,水哥,那就這樣,你先掃聽著,看看有什麼合適的沒有。”駱士賓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只得認同後,放下了電話。

也知道去找高利貸這事的風險很大,但駱士賓在賓館裡再等了兩天,得知曾倩那裡還是不能再找來資金後,只得下了狠心。

帶上塗志強,他也乘坐飛機回到了深市。

集團公司的幾個工廠,以及總部的職工見到老闆回來了,都用懇求的眼神,請求他或者解決生產資金,或者先發放正常的工資。

這事躲避不了,駱士賓只好召開了高階幹部的會議。

會上,他先對大家介紹了此次入股的事項及前景,再對目前公司的暫時困境,做了解釋:“不出半年,我們整體的資產,肯定要翻一倍!到那時,全員漲工資!”

這樣的號召,雖然是畫大餅,但大家倒也知道,駱士賓原來說的類似的豪言壯語,都是一一實現了的。

“簡單來說,請大家相信我,相信公司一定會順利、高速的發展!我希望和大家能夠長期合作,但對於思想動搖的,也堅決不能留!”駱士賓再來個強硬的手腕,來鞏固自己的威望。

散會後,各級領導去安撫員工。駱士賓再和水自流等重要人士,進行單獨的交流。

先核查了近期的賬目,他一邊看著,一邊心裡也在滴血:因為收攏資金過急,許多資產都是按照八折,甚至到四折、五折的價格抵押或者出售的。

至於屬於自己的資產,他更加覺得無奈:按照自己的指示,被曾倩甩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