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剛被服務員送來,就有一個身影走近,並以嚴厲的神情,將那個男孩子趕走了。

曾倩抬頭看去,正是一臉漠然的水自流。

坐在對面,城府極深的水自流,只說了一句話:“駱總知道他自己不能生育,你應該懂得,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的原因。”

曾倩就此覺得駱士賓很可怖:這是在暗伏著殺招呢——如果自己不能忍受兩人單獨過一輩子的現實,將會和駱士賓的前任一樣,身無分文地被趕走。

她感激地對水自流點點頭,而對方也淡然地說;“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大家之間的關係,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只不過,看看怎麼樣才能彼此滿意罷了。”

這件事過後,作為一名年輕女性,又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個體來說,曾倩的心情已經不能安寧。

駱士賓不能生育,又因為忙於事業而不能長期陪伴曾倩,甚至還會主動、被動地勾搭其她女性。

寂寞、傷心、羞惱的曾倩,當然不會束手待斃。

公司裡被提拔起來的彭心生,進入了她的視線。

這是一個陽光帥氣、聰明有禮的年輕人,曾倩很喜歡他,並有對他主動示好的舉動。

比如直說“你的這次加薪,還是我向駱總建議的呢”,以及以“服裝應該得體”為由,送他個領帶夾之類的言行。

沒有一個正常男性,可以抵擋這樣美麗有魅力的女性的主動示好。

能夠剋制住體內衝動情緒的,只有現實的約束和心中的畏懼。

約束,這在這個生機勃勃的新興城市裡並不嚴重。

彭心生不敢接受她身心的原因,肯定是畏懼駱士賓的財勢。

因為這個大男孩懷著恐懼之心,曾倩再想勾引他,也只能止步於此。

現在的情形似乎不同了。

從吉春轉回來的彭心生,相對以往對曾倩的態度,很明顯地大膽了很多。

對此原本早就有意的曾倩,恨不得立刻和他有魚水之歡,卻被他拒絕了。

彭心生乾脆地說:“我很喜歡你,可我不能背叛駱總。”

曾倩聽他這樣說,不禁身子發顫,覺得羞惱不已:“是他在婚後,甚至在婚前,就已經背叛了我!”

彭心生默默地注視著她,狠狠心還是去籌措資金,而不是和她立刻歡度良宵。

無論從身體還是心理,彭心生對於這樣的誘惑都是難以抗的。

之所以能夠忍耐,是因為他聽從了水自流的建議,做著放長線釣大魚的行動。

此時的曾倩,獨自面對桌上的咖啡杯發呆。一個搖晃的身影逐漸走近,並坐在了她的對面。

“水哥,”她回過神來,“您最近辛苦了。”

“我還好。”水自流看著她,“你才更辛苦呢。”

覺得他的話和他的表情一樣別有深意,曾倩說不出來是為什麼,對這個有殘疾,卻很鎮定的男人,有種莫名的畏懼與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