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正在向前做出的泳姿,因為轉頭認出來人而終止。

周蓉也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禁低聲說:“哦,是你的鄰居,那個被人叫做傻柱的何雨柱。”

閻解放笑了笑:“柱哥可不傻。”

何雨柱游到近前,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

先衝周蓉點點頭,他再看向閻解放:“我正好也過來消消暑氣,卻這麼巧碰到你們倆!”

他這樣解釋,閻解放肯定不信:明明是有事憋不住,特意來找的。

何雨柱看著他的銳利眼神,只好再抹了把臉:“呵呵,我看到解娣兒了。想著過來找你聊聊,找了好半天。”

說著,他看了看游去一邊的周蓉,壓低聲音說:“保證不是故意的!我真沒問清楚。”

無論怎麼樣,閻解放和周蓉都因為何雨柱的到來,不想繼續游泳了。

三人上了岸,各自去更衣處沖洗一番,換了衣服走出來。

向回走著,何雨柱見那兩人沒什麼話,自己就忍不住和閻解放聊了起來。

“解放,你這,是吧?”他沖走在旁邊的周蓉揚了揚下巴,“也得為我的事兒想想啊。”

“你的事兒?”閻解放反問了一句後,壓低聲音說,“好辦啊。”

何雨柱立刻一拍大腿:“就說有事兒就找你!快說,快說!”

故作老成的咳嗽幾聲,閻解放揚著頭說:“棒梗兒最近鬧病,秦姐肯定很心急。”

何雨柱聽了他的話,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臉上紅通通,他覺得很難堪。

閻解放繼續說著:“秦姐要上班兒,小當、槐花兒都還好,但是棒梗兒肯定讓她不放心。”

“肯定啊。”何雨柱附和著說。

閻解放看著他:“張大嬸兒在家裡做做飯還是可以的,但要特別照顧棒梗兒,恐怕就不成了。”

“就是,就是。”何雨柱連聲說,“張大嬸兒洗衣服做飯,再加上做針線活兒,已經忙得夠嗆了。”

說到這裡,何雨柱不禁大笑起來:“哈哈,我明白了!”

閻解放給他點個贊:“柱哥對這種事兒,那肯定是一點就通。”

前面有賣冷飲的國營售賣點,何雨柱大步走過去:“我請你們喝汽水兒!”

一把拉住他,閻解放催促著說:“你趕緊去吧。”

何雨柱興奮過度的勁頭,稍微緩和了一些:“得,那你們先溜達著,我先回去了啊!”

他笑呵呵地小跑著離去,周蓉不禁稱讚:“來去如風。”

“走,喝瓶汽水。”閻解放和她並肩走去售賣點。

先跑回大院的何雨柱,並沒有——當然他現在也不敢,直接去找秦淮茹。

很有心計地,他站在大太陽底下的水池邊,一邊使勁搓洗著泳褲,一邊大聲哼唱著歌曲。

果然,秦淮茹聞聲而來:“傻柱,我幫你洗吧。”

“別別別,什麼啊你就幫我洗?!”何雨柱趕緊拒絕。

隨後他關好水龍頭,擰乾了手裡泳褲的水。

“這有什麼。”看了看那條泳褲,秦淮茹不屑地低聲埋怨一句,“喏,拿著。”

何雨柱接過她遞來的衣架子,把泳褲搭在上面,再把衣架掛在晾衣繩上。

把手上的水漬在褲子上蹭了蹭,他低聲說:“我為你家的事兒,整宿都沒睡著。”

想起兒子賈梗近來的神情恍惚,秦淮茹不禁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