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邈疑問道。

謝玄頓時歇了火,沒想到蕭欽之說的這事,左右言他道:“那是對你的考驗,免得你以後心志不堅。”

“這麼說,你同意了?”蕭欽之敏銳的察覺到。

“我同意有什麼用?”謝玄鼓譟道。

“也是,確實如此,別人來你家後宅,你都不知道。”蕭欽之狂懟道。

“你......”謝玄瞪著一雙大眼珠子,嗆聲道:“還不是你得罪的人。”

“她怎會知道這件事?”蕭欽之凝視著謝玄。

“難不成,你還以為是我透露的?”

“是他們倆?”

“當然了,他們倆本就識的我,我阿姐又久不在家,如此簡單的事,稍微琢磨便知,你竟懷疑我?蕭欽之,你......你真是氣煞我也,不識好人心!”

“你有做過好事?”蕭欽之進一步試探道。

謝玄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忙拿起一杯茶掩飾。

所以,去年冬天來武進送信的僕役換了,而謝道韞分明沒有決斷的意思,自然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送的一張白紙,分明是怕字跡露餡,由此,蕭欽之心思豁然開朗,進一步逼問道:“你是譴人送的?”

“我不知道!”謝玄看向了別處,裝糊塗道,實則心裡慌慌的。

因為這事,謝玄在家被謝道韞冷落了幾個月,另外,別看蕭欽之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打起架來,絲毫不手軟,在吳郡,蕭欽之打程度成豬頭,可是人盡皆知。

鬼知道蕭欽之會不會揍他?

“好啊!謝啊羯,果真是你乾的!”正說著,蕭欽之氣的咬牙切齒,已經站起身,擼袖子了。

見狀,謝玄慌張道:“你......你要幹什麼?讀書人,不打架,有話好好說。”

徐邈此時得知,也是瞠目結舌,不敢置信,須知,去歲冬日,蕭欽之為了此事,鬱鬱寡歡,達數月之久,原是謝玄乾的好事,不過他們倆的事,徐邈並不打算摻和,已然從謝玄那兒,得知了謝道韞的狠辣計謀,心中大定,此時開心的當個吃瓜群眾。

“謝兄,你真是乾的好事,在下佩服!”徐邈樂呵呵的說道。

“我......我......你......你若是我,你也會那麼做。”謝玄在屋內慌忙逃竄,求助道:“仙民兄,快來助我。”

“你站住,別逃!”蕭欽之完全顧不得形象,追著謝玄。

屋內追打聲,掀翻了桌子聲,喊叫聲,響起了一片,屋外的趙芸菲死守著大門,趕跑了一眾聞聲而來的夥計,心道:“姐夫打小舅子,自家事自家解決。”

最終,謝玄實在無路可逃,又打不過蕭欽之,求饒也不管用,被逼的跳進了秦淮河裡,大雨還在下,蕭欽之頭髮亂糟糟的披著,將身上的大袍褪去,一頭扎進了秦淮河裡,勢必要將那一段時間所受的惡氣盡出。

趙芸菲聽著屋裡沒動靜,進來檢視,見徐邈端著一杯茶,坐在門檻上,笑吟吟看著水裡打架的兩人,於是,趙芸菲也端了一杯茶,坐在了徐邈邊上,沒有一絲勸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