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士庶不同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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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欽之三言兩語就鎮住了場子,這讓徐邈在信任感加深的同時,不免感到些許落敗,這大抵是人格魅力所然吧,徐邈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但徐邈是有傲氣的,有自己的思想,其不願成為一個行動的傀儡,在得知了蕭欽之的全盤計劃後,立即開始縝密的分析,以及完善工作。
蕭欽之寫了兩份信箋,一封是給母親的平安信,言及已經入學,一切正常;一封是給胖老八的,主旨就兩個字“搞錢”,速速帶著“牌九”來吳郡。
趙氏兄弟自告奮勇的領了這個差事,他們兄弟倆能從大西北一路逃難至江左,吳郡與武進這區區兩百里水路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彈指一瞬間。
六月八日,清早,趙氏兄弟攜帶兩份信筏,輕裝上路,從吳郡出發,預計一個來回三天即可走完。
而這一日,對於“吳郡四小才子”來說,卻是不怎麼友好。
恰逢休沐日,煙山別院,早上的濃霧染溼了綠叢,朝陽剛探出一個腦袋,燥熱遲遲不見蹤影,正是一天裡睡懶覺的好時機。
昨兒,陸禽的人狠狠的坑了一把賀損,晚上慶祝到了大半夜,這會讓睡得正舒服,不巧,他親哥陸俶殺來了。
陸禽生平最怕兩人,一人乃是他父陸始,動不動就棍棒伺候,另一人便是他哥陸俶,雖不動手,但軟刀子般的話字字誅心。
“明年我要去建康,與其留你在吳郡丟臉,不若隨我一道去建康吧。”陸俶捻著繡帕擦汗,瞅著不爭氣的弟弟,細語軟噥的戳刀子。
就一句話,戳的陸禽的心窩子都要碎了,去建康比蹲大獄更甚,就陸始那個暴躁性子,見著小兒子如此不成器,三天一小打,兩天一大打定是少不了。
陸禽慌了,趕忙瘋狂搖頭,卑微祈求道:“阿兄,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就行行好。我不去建康,阿父會打死我的。”
“呵——”陸俶細哼一聲,嗔了一目陸禽,啐道:“去建康被阿父打死,也好過留在吳郡丟臉死。”
“阿兄,你來,定是因為我們與那個寒門子打架之事,丟了臉。你放心,我們絕不會丟臉的,只是最近無聊了,逗他玩玩而已,什麼文約武約的,也就他信了真,我們有一萬種方法讓他輸。”
陸禽一陣噼裡啪啦的說著,抬頭瞥了一眼,見陸俶不為所動,又急忙解釋道:“我們之所以留著他,是想用他來羞辱賀損。啊兄,你想啊,賀損整日裡耀武揚威,牛的差點要下田耕地了,連我們四家都不放在眼裡,要是他們被蕭欽之那一幫卑劣的寒門子給羞辱了,豈不是痛痛的打了他們的臉?”
末了,不忘補充道:“我們這回可沒莽撞,用上了計謀,張庸說,這叫......這叫鷸蚌打架,打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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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張庸拜見陸世兄。”門外旁聽的張庸,簡直聽的臉都黑了,趕忙出聲,其身後跟著怯怯的顧敷與朱樉,三人一道進來行禮。
“張庸,你來了正好,快給我阿兄解釋解釋啊。”陸禽眼一亮,見援兵來了,忙不迭求援道。
張庸真想一腳踹了陸禽,讓他趕緊閉嘴,都這個時候了,還廢什麼話,乖乖低頭聽訓就是,還鷸蚌打架,那明明叫鷸蚌相爭,沒文化真可怕。
急忙睨了一眼陸禽後,而後又輕微搖搖頭,示意陸禽不要瞎說話搗亂。
“這餿主意是你出的?”陸俶俏目瞥向了張庸,軟軟的細語一句,卻是深深的刺痛了張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