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須得忍忍(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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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桓溫三次北伐在即,有復請楊全期出仕的意思,這個時節,蕭書若是能跟著楊全期這個大舅哥,怕是能搭上一趟便車。
但蕭欽之對楊氏有看法,因為楊氏有過叛國的經歷,更有西晉的外戚三楊亂政在前,故蕭欽之提議道:“隨楊全期不失為一個好門路,但去徐州拜在荀刺史門下,也未嘗不可,這兩條路,皆可選擇。”
蕭書點點頭,目光錚錚看著蕭欽之,央求道:“四弟,我想請你幫個忙,勸說我父同意我從軍,只有你的話他才會聽,拜託了。”
“好!”蕭欽之同意了,能看到蕭書上進,求之不得。
大廳裡酒宴已至最酣處,轟隆隆的喧鬧聲一陣一陣的往外衝,燥熱的氣氛與北人的豪爽、粗狂,融和到一起便只能用“酒”來解決。
若是南人的酒宴,怕是另一種風格,他們講究精緻與優雅,似這等場面,須得絲竹管絃,笙歌燕舞助興,與嗑藥同行,美名其曰:“雅”。
七叔與九叔兩個武夫子,在酒桌上槓住了,論喝酒,是誰也不服誰,爭的臉紅脖子粗,須得行酒令一較高下。
六叔雙手持單根竹箸,敲在兩隻碗上,竹箸每次落下便會清脆的響一聲,左手落下七叔飲酒,右手落下九叔飲酒,隨著有節奏的聲音響起,六叔隨之高亢的歌詠道:
南有嘉魚,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樂。
南有嘉魚,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賓式燕綏之。
翩翩者鵻,烝然來思。君子有酒,嘉賓式燕又思。
......
一首詩歌吟誦完畢,再看七叔與九叔所飲的酒,由族長裁決勝者,雖不似文人雅士行的酒令,但另有一番滋味。
至亥時三刻,東樓的酒宴方才結束,蕭欽之回西樓時,餘著皆以歇息,唯有蔓菁一人託著腮,在燈下等著。
蔓菁比蕭欽之大幾歲,很小就被買來了蕭氏,被當做伺候蕭欽之的大丫鬟使喚,有一雙能巧的手,和一手的好廚藝。
西樓晚飯過後,蕭母特意留下了蔓菁,說讓其以後來蕭欽之臥室陪房,其意義不說已明,雖然蔓菁早就明白這天遲早到來,但真當來了,倒顯得束手束腳了。
少女的心思便像海棠花的心事,綿綿軟軟,有無限的韻味,觸之即縮,吹之可皺,碰之即破,破之即羞。
燈光煥著光華,臥房寂寥安然,只一倩影燈下等候,既渴望又羞怯,心思難以琢磨,精緻小巧的臉上不知不覺間就蕩起了紅暈,暈暈乎乎,埋藏著不可言喻的迷濛,像是一株盛開的海棠花,臥躺在煙雨朦朧的下雨天。
海棠花盛開時,豔麗明媚,卻是無香。
簫蘊之帶來的千卷書,被放置了一部分在這裡,因為滿屋子都是墨香,蔓菁翻開一本書,上面書寫著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蔓菁雖是認不得,但也覺得好看,忽而心情就低落了,託著腮,凝望著虛空發著呆。
蕭欽之不知蔓菁的心思,但見蔓菁今晚特別好看,水藍色的襦衫,短小細瘦,襯托的腰肢纖細,流風迴雪,對襟直領,露出皎白的脖頸,以及若有若無的含包待放,飄逸的齊腰長裙,曳地五尺,裙襬飄飄,腰間圍一條束帶,且繫上了細絲帶。
“怎麼了?”蕭欽之笑著,近身細看,看的蔓菁嬌羞著迴避,露著粉紅的脖頸,甚是誘人,又道:“如此盛裝,是有什麼大事麼?”
蔓菁細波泛起的眸子,略微暗澹,且聽且低語道:“洗浴水準備好了,小郎你先洗浴吧。”
“哦!”蕭欽之抿著壞笑,一把掌拍在了該拍的地方,惹得蔓菁渾身起了一陣酥麻,嬌嗔道:“——不要——快去洗浴。”
聽聽,真是容易讓人犯罪啊。
蕭欽之隨著蔓菁去了浴房,泡了澡。
最關鍵的是,前幾天才生了病,否則......桀桀桀桀......
【從明日起,每天更w字,別問為什麼,說出來都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