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使對方應劫,己方打劫不成,也可脫先,佈置中盤,總之,好處多多。

蕭欽之使出的小定式,總是能佔便宜,頻頻惹得圍觀者的驚呼,他們大概還沒見光明正大的耍陰招的。

著實氣人,關鍵還沒辦法來對付這些陰招,這就更加的氣人了。

幾十手後,中盤黑子佔據小優勢,局勢趨漸明朗,但白子未必就一定輸,只是,陳韞之凝視棋盤,思慮良久,卻是遲遲不肯落子,終是將棋子擱在一角,輕嘆道:

“我這局輸了。”

陳談之的一張白臉,急的變紅,道:“不可,中盤未失,尚且還有一戰之力,怎可輕言投子?”

蕭欽之前世的圍棋水平介於業三、業四之間,得益於穿越者福利,如今計算力強出不少,隱隱能碰到業五的門檻。

崔老頭就是圍棋菜雞,族長雖說圍棋下了很久,實則不咋地,陳談之倒是不錯,不過還是能被蕭欽之輕易拿捏,反觀陳韞之是真的強。

蕭欽之有種感覺,自己若不是有後世的圍棋知識作補充,座子制下,正兒八經的與陳韞之對弈,不一定能贏,即使能贏,也必定會很吃力。

有感與強者的觸碰,能提高水平,蕭欽之道:

“令弟說的不無道理,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結果是什麼?”

陳韞之道:“此局劣勢已定,越往後劣勢越大,徒增無趣。我觀你棋風穩健,必是不會出錯,與其浪費時間,不若重整旗鼓,整裝待發。”

陳談之又道:“阿兄,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只是,陳韞之已經打亂了棋盤,有條不紊的撿著白子。

第一局,蕭欽之使用的“遛狗”戰術,算是開這個時代的先河,著實“亮瞎”了一眾圍觀者的眼睛。

趙芸菲擅畫,不是很懂棋,看不出裡面的高明,見陳韞之無犯大錯,就輸了,大感不解,忙問道:“仙民,你與我說說,怎就認輸了?”

徐邈咋舌道:“一時半會說不明白,不過,如今看來,蕭二郎怕是不在張玄之下,他的棋很獨特。”

趙芸菲疑惑道:“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麼?”

徐邈感嘆道:“絕非浪得虛名。”

關於這一點,其他懂棋的才俊,也深有感觸,紛紛在向刁氏錄譜之人,要一份棋譜回去研究。

刁論與顏中正對看一眼,他們自付棋力不弱,對於圍棋的理解,要更深一點,心中明白,兩人棋力實則相差不大,但蕭欽之勝在“小陰招”多,但話又說話來,“小陰招”也是招數的一種。

蕭欽之四處放火,到處打劫,給兩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聯想到自己,怕是也要吃癟。

謝太守笑道:“欽之之棋,勝在於新,陳氏大郎不必在意,還有餘下兩局,盡力即可。”

刁論和顏中不禁在心中暗笑,卻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