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一路上她都在想,大夥都在他手上得到了好處,如今她的兒子也受了傷,怎麼著也要跟著撈點才成。

不料這位‘凌東家’壓根跟大夥說的不一樣。

想想被腦開花還剩下一口氣的兒子,季氏不得不放棄原先的打算。

“你不能走,求求你救救我那可憐的三兒吧!”季氏做出悲痛欲絕的模樣,伸手就要去拉凌清淺。

凌清淺微一側身避開了去,對某人的故做悲傷視若無睹。

倒是旁邊不知是誰多嘴問了句:“你家三兒怎麼啦?”

有人願意搭話,季氏心頭一喜面上苦兮兮道:

“他遭了悶棍,這會兒頭破血流,還在玉帶溪邊吶!”

說著她還用袖口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明眼人看得直撇嘴。

那人聞言倒是意外了:“你們家早早獨善其身,三兒怎麼還會受傷啊?”還是在玉帶溪那個地方。

季氏:“……”這可有點不好說出口了。

她家雖是表明了不參和那事,可看熱鬧還是要的。而且除了行動不便的老六,跟一身喪氣的老大媳婦外,其他人都去了。

早上那架打得比戲臺上表演的還要好看得多。

她家老三越看越得勁,不知不覺就撇開了她們,湊近了看。

當然,哪怕湊近了,他也是個猴精的,知曉要保護自己,所以他找了個大石頭邊,蹲著看。

看到興起之時,還忍不住叫了幾聲好,許是老天爺看不慣他的作為。

在凌顧二人解決了打手,他剛準備退場之時,突的飛來一根長棍。

那長棍就好像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當即給他開了個瓢。

腦袋上鮮血直流,沈昌隆應聲倒地,還非常巧妙的倒在了大石頭後方,以至於來來往往那麼多人,誰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當然,給他悶棍的顧某人倒是清楚,可他就是不說。

直到玉帶溪邊所有人都被轉移,直到季氏煮好了晌午飯卻等不到他回家吃飯,這才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