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才:“……”這叫什麼話啊??

今天發生的事一開始他根本就不知道,後來也是為了護住小輩,為了給即將曬死的農田爭取一線生機,不得不趕鴨子上架。

怎麼就成他沒事找事,拖累人了呢??

莫虛有的罪名突然加身,讓沈文才措手不及、一臉懵b。

季氏見此只道他是心虛,當即更是囂張了起來。

一步步朝沈文才逼近,她指著他的鼻子怒聲控訴:

“別的不說,就說我那可憐的三兒,他這會兒還滿身是血的倒在玉帶溪邊,昏迷不醒。

你們倒好,丟下他不管不顧,自個兒跑回祠堂裡享受清涼來了。”

沈文才:“???”這又是哪跟哪兒啊?

季氏做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再接再厲:

“我那三兒快被你們害死了,你們不管,我厚著臉皮來求救,你竟還有臉說我作妖蛾子??”

“沈文才啊沈文才,真看不出來啊!平日裡做出一幅老實憨厚相,內裡切開全是黑的……”

沈文才:“……”被黑說黑,想來這也算他的‘榮幸’了吧!

沈文才沒想到他才說了一句話,就被季氏指著他的鼻子,鋪天蓋地一頓懟。

堂堂男子漢,卻被一個老孃們懟得說不出話來,生生逼得他一步步往後退。

別說沈文才被季氏懟蒙,就連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蒙。

早上召集村民議事的時候,沈有仁一家就全體表態不參與。

這會兒他們打也打完了,連善後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她還出來瞎蹦躂?

為啥吶??

沈忠重重的嘆了口氣,幾步上前,強勢將她與沈文才隔開:

“老嬸子,今天的事情你們一家早就置身事外。其中是非對錯,就不勞老嬸評說了。

您有事就說事,沒事請回,我們都很累了。”沒空陪你瞎蹦躂。

季氏:“……”這個沈忠,跟他家婆娘一樣不討喜。

不過,也因為他的話讓她想起了正事。

老眼一轉,季氏嗚嗚的哭了起來。

沈忠:“……”非常想罵人,非常想將這不消停的老虔婆給丟出去怎麼辦??

凌清淺跟顧寒玦不耐煩看季氏作,給了沈忠、沈文才一個眼神示意就要離開。

正哭個不停的季氏見狀急眼了,顧不得再哭下去,連忙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不許走,你不許走!”

凌清淺:“……”敢情還是衝著她來的。

顧寒玦:“……”三番四次與淺淺為難,一腳送她上西天可好??

“不走你要請我吃飯吶?”淡漠的嗓音,似笑非笑的眼神。

季氏怔怔盯著這個‘凌東家’,腦海裡出現了凌清淺的模樣。

分明男女有別,可她腦海裡的兩張臉卻慢慢重合了起來。

想想在凌清淺手上吃過的虧,季氏生生打了個寒顫,連帶著對眼前之人也生了懼意。

“呵……”輕蔑的視線掃過,凌清淺冷嗤一聲就要離開。

季氏:“……”就這樣算了嗎???

來的路上,大夥都在說這個‘凌東家’有多麼心善、多麼仁厚,對待窮苦人家出手有多麼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