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騰這趕緊爽朗大笑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將軍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保衛大秦昌盛,乃是頭功!豈有不跪之理!”

司騰不好意思撓撓後腦勺,“這汗馬功勞大可不必……”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嬌嬌身邊那個男人,頓時面露驚色,全身緊繃,“主……”

趙衍無聲撇過頭去,不露痕跡搖了搖頭。

司騰當即瞭然,輕咳一聲,“對對對,汗馬功勞!剛才本將途徑此處,聽到你這裡在找仵作?那趕巧了不是,本將就是仵作出身,在軍隊這些年來經常給敵方驗屍,辨認身份,比起專業仵作,不遑多讓啊!”

王籤滿頭大汗,想笑也笑不出來。

“不可!”眼看司騰就要驗屍,原本賣慘的人這下才是真的慘,哭著跪著攔住司騰,“指揮使身份尊貴,豈能屈尊降貴驗屍,萬萬使不得啊!”

司騰這可是粗人,平生最不在意規矩不規矩的,笑呵呵一手拎小雞一般,直接給人拎起來,放到一邊,“哈哈哈,謝謝關係,不過本將這麼多年征戰沙場,哪有什麼尊貴不尊貴的,甭跟我客氣啊!”

這下沒了阻攔,司騰輕輕鬆鬆抹上熟悉屍首。

賣慘這人倒是不哭了,渾身顫抖著,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啊,能不能趕緊溜走啊!

跟王籤對視一眼,同時在彼此目光裡看到兩字:完了!

司騰細細驗屍一番,搖搖頭,指著王籤就道:“哎,你是專業仵作嗎?你剛才那驗屍結論有誤啊!這人分明中毒已深,而且有些時日了!他體內五臟六腑早就潰敗不堪,能活著走到這裡,全憑他靠內力撐著。況且他這嘴角還有藥漬,肺根本無力消化喝下藥湯,說明他最後已經撐不住,連藥都沒喝下就已經死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目光震驚不已看向賣慘這人。

這人意識到要玩完,第一反應感覺轉了方向撲向嬌嬌,趙衍眼疾手快抱著嬌嬌後退幾步。

司騰頓時瞪大眼睛,等等,什麼情況?主子身邊有女人了?!

這人沒碰到嬌嬌,就開始癱倒在地,捶地痛苦,“姑娘對不起啊!都怪那個益仁堂,非要小的給兄長下毒,叫他來百草堂鬧!小的不肯,他們竟然找來近衛司的人打罵小的,什麼酷刑折磨,小的捱不過去,兄長不忍心看小的痛苦便自己付了毒藥,來這裡!”

“小的都是冤枉的,都是被迫的啊!姑娘明鑑!活菩薩明鑑啊!”

一時間一語激起千層浪,原本還被憤怒激起人心的民眾們,現在紛紛左看右看,震驚不已。

王籤聽著這人滿盤脫出,臉色一變,更是怒罵道:“你這個老六,竟然敢誣陷本官!看本官這不就抓你去近衛司好好拷問!”

就要上前踢他,南豐一伸手抓住王籤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