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就沒有完美毒死一個人。

一時間嬌嬌聽到這話都抽了抽嘴角,真不知道南豐這是在幸災樂禍陰陽自己,還是誇讚自己。

而這番話落到旁人耳朵裡,尤其是蓄意賣慘跟王籤耳朵裡,瞳孔地震。

什麼情況?如今是禁衛軍統領,當著眾人面,誇讚這女人下毒?這倆什麼關係?難不成禁衛軍就是這女人背後的後臺?

尤其是賣慘嘴上說是戰鬥,不管嬌嬌後臺有多硬,他要為自己的兄長討回公道。但現實就是,人家後臺真硬,他是真慫,真不敢跟禁衛軍的人對著幹!

南豐說著,就要走過去驗屍,嚇得賣慘這人慌忙擋住他,“豈能讓將軍屈尊降貴來觸控小人義兄?還是讓近衛司的人來吧!”

“對對對!”王籤反應極快,趕緊過來,“將軍身嬌肉貴,驗屍這種粗活還是交給下官來!下官來!”

嘴上說著驗屍,偏偏王籤壓根不會驗屍。他早與這幾人串通好劇情,自以為萬無一失哪裡會真的帶個仵作多生事端?現在就只能頂著南豐高深莫測的眼神,尷尬在屍首上亂摸。

南豐腦袋一轉就想明白前因後果,估摸著嬌嬌這個藥堂是搶了某些人的利益,現在他們打算是作局陷害罷了。

一番裝模作樣過後,王籤故作深沉道:“的確是中毒而死,而且死亡時間就是在喝下百草堂開出那個藥湯。”

嬌嬌只覺得自己智商被侮辱,跑上來怒懟道:“開什麼玩笑?他口吐鮮血,沒有明顯外傷,是個人都會猜是中毒!至於那碗藥,不過尋常解毒劑,一絲毒性都沒有,你們一直在暗處盯著,眼看著他喝完藥到底,死亡時間當然可以說是那個時候!你的驗屍手法都不對,連基本防疫措施都沒有,還驗屍?就是糊弄人吧!”

“本官面前休得大放厥詞!有本事你現在找來個仵作驗屍!呵,可別說是你來驗屍,你現在可是嫌疑人!不可插手案件!”王籤強硬表態,心裡竊喜:這仵作可不好找,禁衛軍負責保護皇帝安全,更沒有仵作這一類人!他倒要看看孟嬌嬌怎麼短時間內拉來個仵作?!

只要沒有仵作,他咬死死亡時間,作為證據直接抓了她!

言罷,王籤向南豐作揖鞠躬,“將軍,人證物證皆在,下官不過奉命行事,抓捕兇手。”

“等一下!”門外又是一聲不鹹不淡聲音,氣場卻強如千斤重,一步步走來,所有人紛紛讓道。

嬌嬌抬眸看去,竟然是陸離年?他緊緊跟隨一位絡腮鬍子的方臉大叔,表情恭敬。

“你又是何人,敢隨意闖入犯罪現場?”王籤仰著頭,趾高氣揚詢問道。

方臉大叔立刻抱拳,揚聲應道:“在下司騰,寧家軍指揮使之一!”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炸開了鍋,個個不可思議瞪大眼睛。

“我的天,寧家軍?大秦最精銳部隊?!”

“這可是指揮使啊!指揮寧家軍出生入死的人,我的天,太帥了!”

沒有任何規定看見指揮使要下跪,可就是信仰驅使,司騰說出身份的瞬間,群眾自甘情願向他下跪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