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人睡得十分安詳,沒有絲毫起身擔憂的意思。

嬌嬌靜靜觀察他良久,明明剛才疲憊老感的容顏,此刻又恢復緊緻光滑狀態。

短暫之間,幾乎讓嬌嬌懷疑方才所看不過是她的一種錯覺。

真的是錯覺嗎?

總給她一種感覺,容時矛盾身上莫名有一種危險,是一種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

一連幾天,嬌嬌人都快麻了。

除了短暫下車方便後,她吃飯喝水都是車伕下車買回來,遞給她在車上解決。

容時一直沒有醒過來,甚至於十分舒服在她腿上接連不斷換了好幾個姿勢睡覺。

弄得嬌嬌既想要掐死他,又不得不忍著脾氣,權當是對他救命之恩的報道。

終於是到了碼頭,嬌嬌打算等下換水路,直奔西北,就不用容時一直跟著她。

容時卡這點一般,慢慢轉醒,抬眸對嬌嬌粲然一笑,“早安,嬌嬌。”

嬌嬌扶著自己早已麻木的雙腿,一瘸一拐下了馬車。

容時失笑也隨她下了馬車,一把扶住她,“這麼老實?還以為你會直接將我摔在地上呢!”

嬌嬌翻了白眼,“我是大夫,知道頭摔一下對人很危險的!更何況你幫我出京,就當是報答吧!”

她一向知恩圖報的。

容時卻故作苦惱,“這可怎麼辦?嬌嬌這麼乖,讓我很難不心動!”

嬌嬌懶得理會這人一陣一陣撩人言語,一把揮開這人的手,先去買票隨即立在江邊等船,“小侯爺送到此處便好。”

容時迎風而立,嘴角抹笑望著她。

“真不需要爺陪你去西北?”

四目相對,嬌嬌輕輕一笑,立刻搖頭道:“不必了,小侯爺請回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便是。”

容時笑意漸深,突然朝她揮揮手,“過來,有件事情要與你說。”

嬌嬌條件反射一般,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緊張抬頭看他,“你再咬我耳朵一次試試!!”

容時頓時捧腹大笑起來,片刻不止,“爺說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哎?”

一瞬間,他驀然俯身,親吻她的臉頰,隨即迅速躲開。

冰涼溫度弄得嬌嬌也頓時傻在原地。

緊接著中指悄然被戴上一個冰涼戒指。

嬌嬌垂眸一看,一個泛著銀光,刻有複雜花紋的戒指已然戴在她指尖上。

她第一想法就是想要拿下來,容時卻淡笑著阻止她,“沒用的,套上了一輩子就取不下來!”

嬌嬌瞳孔震盪,指尖發顫指著他,“你你你……”

氣得半條一個你都說出不來。

容時淡定將她手拂下來,“下次,下次等你回京來見爺,爺幫你取下來!”

“真的嗎?”嬌嬌呆愣問道,又突然怔住。

他怎麼就那麼肯定自己還會回京?萬一回不去呢?

嬌嬌:“你該不會是為了騙我回京,故意給我戴上這玩意的吧?”

容時挑了下眉頭,歪頭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