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他剛才拿到了什麼?咬耳朵嗎?

嬌嬌難以理解摸了摸自己耳朵,又快步跟上。

二人走後,望舒一人平靜收拾屋內,老鴇連忙跑進來,“如何?這一次南陽侯還是沒有要你?”

“媽媽,小侯爺不過是過來賞曲。”

老鴇一陣頭疼,“不是說這小侯爺最是風流,為何遲遲不肯要你?”

最是風流嗎?

望舒自嘲一笑,其實最是有情才無情。

容時讓嬌嬌直接上了馬車,自己緊隨其後跟上。

嬌嬌不理解望著他,“就這般明目張膽?城門已經落鎖!”

“鎖了再開啟便是,又不礙事。”容時一臉無所謂,催促手下駕著馬車直接朝城門奔去。

嬌嬌環視一圈,沒有任何能夠躲藏的空間,心裡有些焦急,“小侯爺,你該不會是故意害我,要把直接送給禁衛軍吧?”

現在城門口守著一群禁衛軍在,這般不管不顧直接衝過去,她一點躲藏餘地都沒有,豈不就是羊入虎口的傑作?

而且,她曾經親手刺殺過這個小侯爺,他卻這般輕而易舉答應幫她,真的能夠相信他嗎?

嬌嬌手指不由自主抹上脖子所掛的吊墜。

孃親說過:假死藥只有三次機會。

最後一次假死也是真死,永遠不會再醒過來。

她還能再用一次,但是這一次能不能立刻醒過來都是一個問題!萬一禁衛軍將她抓給趙承,趙承直接挫骨揚灰,她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不要用這種絕望眼神看著我,懂嗎?小嬌嬌。”容時靠在窗簷,側眸帶笑望著她。

嬌嬌一愣,迷茫對上他的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容時臉上一時之間寫滿疲憊,明明是一樣面容,卻驟然老去一般模樣。

“容時?”她疑惑出口。

他卻淡淡比了個“噓”,頭直接向她大腿躺去,“別說話,讓我睡一會,小嬌嬌。”

“可……”等下就會有禁衛軍檢查了啊!他怎麼能夠這個時候睡過去?

嬌嬌心裡抓狂,就要一把推開這人時,陡然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馬車壓根沒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向前疾馳。

她詫異撩開窗簾,發現外面景緻已然是出了城門。

沒有攔截,沒有檢查,就這樣一路無阻離開京城?

容時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嬌嬌震驚不已望向腿邊這人,眼眸寫滿震撼。

車伕此刻從外掀開簾子,淡淡告訴裡面的人,“侯爺馬車有聖上的特權而已,姑娘要去哪裡?”

“我……我去西北!”

嬌嬌說完猛然意識到不妥,“哎等等,我去西北,你們家侯爺怎麼辦?直接把我放下就好,你們趕緊回去!”

“姑娘放心,侯爺能保護你去西北!”車伕平靜無波答道,隨手放開手心裡泛著銀光的線。

下一秒,馬車周身的銀線隨之掉落在地,散去銀光,化作一團普通線團遺落在地。

馬車身後禁衛軍雙眼無光,再一次呆呆將城門關上。

如同木偶一般,被人操控。

此時此刻嬌嬌十分懷疑盯著躺在自己腿上的這人。

她在意不是能不能保護自己到西北,而是你們家侯爺不回京,隨意離開京城真的不會讓聖上震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