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見到此情此景,終於是反應過來,眼眸趨於平靜,已經沒有方才癲狂,“寧王,你這是要造反?”

趙衍目光甩都不甩,直接抱起嬌嬌要離開。

“趙衍!朕是天子!”趙承受不了這般無視,終是怒吼一聲。

趙衍腳步這才頓了頓,緩緩回眸,那一眼冷過二月寒冬,陰沉恐怖到嚇人,“我說過:我的人只有我能動!”

趙承二話不說,一把奪過身邊禁衛佩劍,劍刃直指二人,“朕是天子,朕才是這一切的主宰,你竟然敢跟朕放肆?!”

今日私闖皇宮,還能安然無恙離開,此後趙承帝王尊嚴放哪裡放?

“來人,寧王私闖皇宮,給朕拿下!順便把那個小偷給我拖出去斬了!”

“誰敢?!”趙衍左手攬過嬌嬌,右手純昀在側,目標直接指向趙承。

眼看著寧王竟敢將刀尖對準聖上,嚇得宦官一哆嗦,“寧王殿下,這可是大不敬,您快收手!”

趙承二話不說,竟突然扔掉佩劍,徑直上前一步,讓純鈞瞬間抵在他脖間,目光淡漠,“這把劍你可別忘了,是朕贈予你的!如今你親自用它殺朕,若是宸妃在……”

“你不配提她!”趙衍冷冷一聲打斷他的話語,垂眸看了一眼嬌嬌後,陡然將純昀收回劍鞘,“本王明日親自向聖上請罪!現在請聖上讓開!”

趙承陰冷看向嬌嬌,下一秒勾唇一笑,“好,朕等著你的賠罪!都給寧王讓開!”

趙衍立刻抱起嬌嬌轉身離開,叫來馬車,一路飛奔駛離皇宮,“叫曾澤趕緊來!”

直到將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他坐在床邊仍舊緊攥著她的手腕,看到被鐵釘劃的血肉模糊的手,一向冷靜自持的人此刻眼尾泛紅,恐慌不已。

“嬌嬌……”你不會死的,有生死蠱在,他還活著好好的,你怎麼會有事?

長風熟練將曾澤再一次提過來,又看到熟悉的人,曾澤無奈搖頭,“這姑娘是不是該驅驅邪了,今年格外多災多難。”

“神醫……”長風第一次看到趙衍像今夜這般徹底瘋狂,擔心曾澤又刺激到他。

誰知道曾澤不管不顧,直接道出來,“老朽又沒說錯。老朽就是一個單純賣棺材的,上了年紀一把老骨頭還得給你們看病,這不是跟老朽生意相悖嘛!”

說話間,曾澤仔細檢視嬌嬌脈搏,良久奇怪誒了聲,“若是老朽沒記錯,這姑娘跟你應該是生死蠱相連,她這母蠱似乎死掉了,你怎麼還沒事?”

“神醫你說的真的?母蠱真的死掉,那豈不是孟姑娘已經……”長風本能脫口而出話語,觸及到趙衍陰冷神色後頓時住嘴。

那句話,他到底不敢直白說出來。

孟姑娘已經死了。

可喜可賀的是她的死亡並沒有牽連到主子。

趙衍則是一把拽著曾澤衣領,一字一句道:“你這個庸醫到底在說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