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腦海中的驚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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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婉轉悅耳中又帶著極大憤怒的聲音,像一顆威力不大的悶雷扔到了水中。
雖然聲音並不拔群,但效果卻格外的不錯,房間裡的聲音也快速降了下來。
“哪兒來的女人?”房間裡的漢子們一時間都將目光望了過來。
雖然大唐公主狼狽回京說起來也是件大事,但可一點都不光彩。
所以此事並沒有過於宣揚,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就比如這裡的賭徒。
而且小賭館已經在渭城開了很多年了,往來進進出出的皆有人,所以侍女進來時並不引人注意。
畢竟在這種地方,有時性別的界限的界線並不明顯,偶爾有粗糙一些的大媽大嬸兒,也會過來玩兩把。
同時這些久在邊城的軍漢,又何嘗聽到過如此動人溫婉的聲音?見過這麼出挑的女子?
雖然看起來黑了些,但面板好不是?
所以目光落在侍女的身上,便有些移不開眼睛。
雖然這侍女女面板有些黑,但膚質和長相卻極為出挑,即便是七城寨最頂尖窯子裡最頂尖的青倌花魁,怕也是比不上的。
侍女面對這麼多雙望過來的目光,卻一點也不怯場,完美的體現了公主的侍女應有的氣魄。
只是一隻手的手指抵著鼻子,另一隻手指著桑桑,緊皺著眉頭望著寧缺,聲音中帶著些不解的憤怒道:
“我看你年齡也並不大,為何能做出這麼狠心的事情?
你既然能幼年從軍,帶著這女娃兒相依為命,就應該好好的帶著她生存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味的盤剝。
相依為命?
我看你倒不像是與她相依為命,反而是想要這女孩的命!
我大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男人?”
少女並沒有指責這些圍觀的賭客,畢竟他們是這裡的多數派。
寧缺的行為,像是挑動了她某根不願觸及的心絃,因此這少女聲音中的憤怒像是內心,與其說是指責寧缺,倒不如說是人在指責自己記憶中的某個人。
只是這根心絃是因為寧缺而起,寧缺也就理所當然地扛了雷。
寧缺聽到少女的話後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個女人,只是順著少女的手指看到了,正抱著水桶,有些無措的桑桑後,才有些幡然醒悟。
大抵是這女人無聊的同情心發作,看到正在搬運水桶的桑桑,便感覺自己作為桑桑名義上的家長,感覺自己一定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是個舊社會形式的剝削者,是個見不得人好的混球。
總之,自己大概被動的在面前的這個身份可疑的少女“一眼看穿”了。
而且……寧缺現在並不想和這個白痴公主說話。
同時。
寧缺的手指抖了抖,瞳孔猛的向裡一縮,目光渙散了片刻,隨即變得正常。
深吸一口氣,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的平板女身上。
桑桑似有所覺的看了寧缺一眼,不知道為何……
剛剛感覺自家寧缺……有些危險?奇怪的錯覺。
知道像如今這般的情況,解釋是絕對沒有任何用處的,反倒會顯得越發的顯得自己的心虛。
因此他也只是衝著一臉莫名其繆的桑桑,投去了個安心的眼神。
而後一臉莫名其妙又認真的,看著那侍女帶著些怒意的以至於比桑桑略白了些的臉。
認真的道:“你知道嗎?這世間的大多數事情,其實都可以用兩句話來概括。”
寧缺一臉認真的說,同時臉上帶著些神秘。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