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很多也很少,但再多的東西,也總是能收拾完的。

在寧缺的幫助下,桑桑把自己想帶上的東西都打包成幾個不大的包裹,。

趕明天清晨的時候再從院子裡把那輛有些破舊的,簾子都爛了的馬車好好洗洗,再將寧缺的馬牽來掛上,如此也就算一兩馬車了。

雖然車不是好車,但馬卻是好馬,寧缺的馬是這些年來砍柴時留下來的最精良的草原馬。

西北草原的馬匹速度很快,雖然託力並不算最優良,但索性她和寧缺的東西也不多。

更何況,馬又不止一匹。

寧缺坐在用紙漿糊的窗子前,看著外面明亮的天空,思考著這個和另外兩個世界很相似的世界為什麼沒有月亮。

桑桑收拾好被褥,看著發呆的寧缺呼的一聲吹熄了蠟燭,心想著也不知道等自己和寧缺走了以後,這個小院子還會不會有人住進來。

寧缺抱住桑桑伸過來的腳,感覺上面似乎不僅不臭還有些香氣,不禁感覺自己可能是回來的不久,以至於鼻子出了些問題,哪有人的腳不臭的?

“酒喝了沒?今天冷不冷?”

漆黑的房間裡唯有淡淡的星光,桑桑搖了搖頭,小聲道:“酒喝了許多,現在不冷呢。”

寧缺感受著懷中腳丫的溫度,也就著微薄的星光睡下。

他到不用特意的去運轉體內的功法,練了許多年的東西,寧缺早已將運轉無名功法練成了本能。

同時腦海中還在默揹著太上感應篇中的句子,“願一切眾生,足具修行離老死法,一切災毒,不害其命。”

“願一切眾生,得不老不病,常駐命根,勇猛精進進入智慧道。”

逐漸的,熟睡中的寧缺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霧氣包裹,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的天地。

而在這天地中,隱約能聽到一種玄妙至極的呼吸聲,天地間的氣息逐漸在這一聲聲呼吸中充盈,暖洋洋的一片。

此時的寧缺感覺自己像這海洋裡的一條游魚,整個天地化作一片綠色的海洋,色調極深卻又透明,像一塊綠色的玉。

寧缺就站在這海面上,兩隻腳接觸到碧綠的透明的海水卻並不陷入其中。

低頭看時,能夠發現自己的小腹處有一個小小的漩渦正在從空氣中吸收著海水,附近的海面有絲絲縷縷的海水化作水汽飄散集結到寧缺的身體當中,隨後便盤衡不去。

“系統?”寧缺試探性的低聲叫了一句,因為他發現在這個清明夢裡,他是沒有辦法進入自己的意識空間或者說識海世界的。

“在的”這意識的聲音有些朦朧,但也勉強能分辨。

寧缺轉手指了指眼前的一望無際的海面,問道:“這是哪?說起來我以前好像便有這樣的夢,不過都沒有這次夢的清楚。”

“這裡是你的初識。”系統老老實實的解釋道,“至於為什麼你以前也經常有這樣的夢,應該是因為你時常冥想,因此達到了進入初識的條件。

不過你的修行天賦又著實太差了些,或者說你沒有修行天賦這一說,所以你雖然能夠進入初識,卻無法完成這一境界,所以始終能看到這一片海,但也只是看看。”

寧缺聽的清楚,也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感覺心情愉悅,暗道這傻壁雖然說話氣人了些,遇見事情也時常半懂不懂的,但也確實是一個極大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