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佈置成會場的草坪上是何等的喧鬧寧缺自然是不知道的,畢竟他已經追隨葉靈兒而去。

範若若看著寧缺與前往的方向有些疑惑,哥哥為什麼要往哪裡去?

明明廁所可不在那邊,而且葉靈兒好像剛剛走了?

會場裡的眾人開始對著寧缺的三首詞交口稱讚,在場的文人經過討論,發現寧缺的文字竟是自己所見過的最好的。

再加上他剛剛做的那三首足以流傳千古的詞,很顯然他不僅不是一個胸無點墨的粗鄙武夫,反而是一個文學造詣很強的大師。

只是眾人左等右等,卻發現寧缺沒有回來,當眾人開始尋找另外一個當事人賀宗偉時。

才發現賀宗偉也已經離開了。

“你沒事瞎出什麼頭?這下好了吧?連我都不好意思再繼續待下去了。”郭寶坤有些埋怨的道。

不過倒是真的沒想到,若若的哥哥竟然還這麼有才華,真該說不愧是若若的哥哥嗎?倒是應該好好結交一番。

賀宗偉的臉色有些灰白,澀然道:“我怎能想到儋州偏遠之地能養出如此的大才來?何況依照著範閒那一跳的功夫,怎麼說也得有個七八品的境界,他竟還有如此高的文學造詣,難不成他從孃胎裡便開始學習不成。”

“這麼高?”郭寶坤有些驚訝的說道,他是一個純粹的草包,或者說沾了一點文墨的草包,對於武功之類完全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所以他只知道寧缺跑得很快,畢竟當時他也沒有看清,但只是憑藉寧缺當時的那一跳,他可看不出來什麼。

賀宗偉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而且我看他那輕鬆寫意的樣子,甚至可能還不止七品,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人就很可怕了。”

“這有什麼,再怎麼說範閒也是我慶國的人,他厲害,難道不是我慶國厲害嗎?”郭寶坤大大咧咧的說著,同時拍了拍賀宗偉的肩膀。

安慰說道:“今天這事兒多少也算個教訓,以後若是再見到範閒老兄,記得態度好些,給人家賠禮道個歉,想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賀宗偉有些無語的看著郭寶坤,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是黨爭啊,你死我活的事情,你竟如此不放在心上嗎?

一時間我鍾偉不僅懷疑自己沒事老和郭寶坤待在一起,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這人未免太笨了些。

“那跑?你以為你能從我手裡跑掉?”寧缺一把扣住葉靈兒的肩膀,語氣淡淡然的說道。

葉靈兒的眼框泛紅,淚珠含在眼眶裡將落未落,用力的掙脫了兩下,發現並沒有什麼效果。

索性也不回頭,直接狠狠的一抬腿,憑藉著感覺向自己記憶中的那個醜陋又討厭的東西踹了過去。

寧缺連忙躲過,帶著怒意的看著眼前的葉靈兒道:“你要謀殺親夫啊?”

只是看到一滴滾圓的淚從葉靈兒俏麗的臉龐上不甘的滑落,語氣不禁的又有些瑟瑟了起來。

“你暮然回首見到想見的人了?那我呢?我算什麼?”葉靈兒臉上的淚珠滴落在地上,她瞪大眼睛抬著下巴看著寧缺的眼睛,等待著他的答覆。

“婉兒是暮然回首,你是洞房花燭。”寧缺看著哭成了花貓的葉靈兒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渣男。”葉靈兒聽到這話大怒,想要把手從寧缺的手中取出來,然後狠狠給他兩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

但是扯了兩下都沒有扯動,又是一腳踢向了寧缺的腹部,同時一拳打向了寧缺的心口。

葉靈兒含怒出手,當然不會留什麼情面,不過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武功相較於寧缺而言要差了很多,所以也不擔心打壞了眼前這個臭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