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風起於萍兩份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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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從小門處閃進來一個黑影。
但寧缺一點也不擔心,因為這個黑影他認識,就是五竹叔。
在寧缺看來,五竹叔像一個時光留不住的少年,雖然從未見他有過什麼保養,但就是少年感十足,容顏依舊,從未改變。
以至於寧缺一隻以為練武可以長壽,這他可太喜歡了,誰不想多活幾年呢?
五竹一進門就擠到了寧缺的傍邊,將兩根手指搭在費介的脖子上,顯然是怕他死了。
另一隻手裡還拿著那根從不離身的鐵杵。
“叔,老師他沒沒事,就是被我的內力給震暈了過去。”
五竹點頭,將手指從費介粗黑的脖子上拿開,轉手一掌輕輕拍在了費介的額頭,將其震醒。
“嗯。”
費介一睜開眼睛還有些迷糊,但轉瞬之間就原地坐了起來。
盯著眼前一臉的無辜,訕訕笑著的範閒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道:“你小子這可是第二次了啊,第二次,第二次打老師!可他媽給你能耐的,老子我……”
費介說著就高高舉起自己的手,只是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停了下去。
他看到了一邊蹲著的五竹。
小聲道:“五大人,您怎麼能教範閒這麼霸道的功法?他還是一個孩子啊,這是他這個年齡段能學的功法?你怎麼狠的下心的?”
費介恭恭敬敬的對著五竹說著不怎麼恭敬地話。
寧缺一臉天真的將目光從費介的臉上轉移到五竹的身上。
“這功法不是我給少爺的,這是小姐留給少爺的功法。”
“死板。”費介用著最慫的語氣說著最囂張的話。
他本不願得罪這個瞎子,可現在事關他的關門弟子,他是多少要說兩句的。
“你的修為如此之高,就算是隨口指點範閒兩句內功心法的問題,難道就不行嗎?”
“還是說你竟連你家小姐留給你家小少爺,我的關門徒兒範閒的功法都一眼不看?”
費介說著便有些氣憤,少年修行是何等危險的事,你竟為了禮法不顧範閒的安危嗎?
只是他的聲音依舊不大。
五竹頓了一下道:“你果然是監察院六處中最不能打的一個,你我離得這般近,你竟連我沒有真氣都看不出。”
說完,五竹就乾脆利落的站了起來,同時對著寧缺說道:“明天在老地方教你武功。”
只留下兩個人陷入呆滯。
寧缺看著五竹一身黑衣逐漸的融入黑暗,有些生無可戀。
你說的可真好聽,那你倒是教啊,一天天的打我算是怎麼回事?打鐵嗎?
與此同時,寧缺感受到身後彷彿有些涼意,立刻熟練的一縮身體,轉頭就跑出了費介的小院。
笑話,打了老師的學生,家長都走了,學生還不跑?
不跑留著捱打?
“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