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時的撇著面前的範閒,等待著他的回答。

寧缺甜甜一笑,眨著大眼睛道:“沒出息的人才選擇繼承家產,真男人當然要成為天下第一!”

費介一愣,隨後捏了捏範閒的肥臉,道:“去年上一個說這話的,現在墳頭草都燒了三茬了。

除了這門,如果你不能再五大人手裡走過三招的話,可千萬別說這話。”

“嗷。”

寧缺從變形的嘴巴里吐出了了一個字。

多年以後,每當費介吃到烤鴨時,總能想到那年那晚的那個少年,那不羈的眼神和囂張的字眼。

“老師,我修煉的那種功法,好像有點問題,最近我總是能感覺到經脈流動之處,有些隱隱作痛。”

費介心說老子就知道你的那破功法有問題,奶奶的那兩拳打的老子好痛。

隨後一邊啃著骨頭一邊伸出一隻手道:“把手伸出來讓老子摸摸。”

寧缺一臉黑線的伸出一隻手。

“嗯。”費介搖頭晃腦的點頭,感覺著寧缺平穩有力的脈搏,好像也沒什麼異常。

不由得睜開眼睛,帶著些差異的看著面前的少年道:“好像也沒什麼異常啊,你當時是怎麼打我打出那麼大力的?”

寧缺心道那當然有我獨到的用勁手法,不過這怎麼可能跟你說?說了你不得氣瘋?我當時可是下了死力的,不死你都得感謝我當時年紀小而且修煉時間短。

寧缺偷偷瞄了費介眼角的傷口,轉移話題道:“彆著急,我還沒發力。”

與此同時,寧缺身體的內力從小腹的丹田處湧動出,開始順著自己的經脈流轉。

“砰!”

一聲爆炸性的聲音從寧缺的手腕與費介手指的接觸的地方傳出。

下一刻,費介立刻就像一顆出膛的炮彈一樣,被從寧缺腳經脈中的爆炸性的力量彈飛。

整個人掛到了不遠處的牆上,然後滑滑溜溜的落到了地上,瞪著眼睛看著寧缺。

“你小子,你又打老師!”

他的手指點了點,而後就閉上了眼睛。

周圍也立刻就傳來其他鄰居的抱怨“入你老母的,你家死人啦!”

寧缺有些發懵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有這麼大的力量?

他自然不知道,因為他刻苦不迭的修行,現在已經是五級的修行者了。

即便是在京都那種天下英才匯聚的地方,也不能算的上是默默無聞,何況是在儋州這個鳥不拉屎的小港口。

而且費介雖然毒道中無敵手,但偏偏修行就是他的軟肋。

他又對來自寧缺經脈中的力量毫無防備,自信寧缺不會害他這個老師,畢竟寧缺可是剛剛給他帶了宵夜的。

於是他就倒下了。

寧缺試了試自己這個倒黴老師的鼻息,還行,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