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都是油膩肥碩的男人染指他的女人的場景。

油門踩到了底。

趕到宴會門口的時候,蘇以寒一眼就看到了如自己想象中一樣的中年男子,拉住夏淺沫胳膊的畫面。

那一瞬間,他甚至在後悔自己沒有把手術刀帶出來,如果帶出來了,他一定會失去理智的向那隻肥碩有噁心的髒手上扎去。

然後用他十多年的醫學知識,精準的挑斷他的手筋,讓他這輩子再也不能用這隻髒手。

可惜自己沒有帶。

三步化作兩步衝上去,一把從油膩的男人手裡摟過他的人。

看著懷裡的人驚恐地看著自己,待看清自己是誰之後,瞬間的放鬆,讓蘇以寒有些心疼。

可是心疼歸心疼,他還是很生氣,生氣她為什麼作賤自己出席那種場合,生氣蘇以喬為什麼帶她一同去。

“到了嗎?回家了?”

看著有些陌生的地下車庫,夏淺沫不由得發問。

“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夏淺沫瞬間就開始害怕,喝醉的大腦已經沒有辦法像往常一樣控制自己對於醫院的恐懼,這個時候全部都暴露了出來。

“我不去,不去。”

看著夏淺沫死死的抱著安全帶不鬆手,蘇以寒有些疑惑,他還記得夏淺沫第一次到醫院找自己,在急診室遇見那樣慌亂的場景後近乎暈厥。

後來他去問了心理科的醫生,根據他所說的事情,心理科的醫生告訴他,夏淺沫是典型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現在看來,她是對醫院有這種應激障礙,可是為什麼呢?

蘇以寒不知道,但是顯然今天不是和醉鬼說這個的時候,蘇以寒微微蹲下來,和夏淺沫平視,壓制住自己生氣的情緒,好聲好氣的說道。

“這是我工作的地方,先跟我上去,去辦公室等會,我們再回家,好不好?”

完全是對待小孩子的語氣。

夏淺沫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印象中的救護車響聲,慌亂的醫護人員,哭喊著的病人家屬。

於是點了點頭,跟著蘇以寒下了車。

可是喝多了走路還是有點飄,哪怕夏淺沫已經在極力控制,但還是效果甚微。

蘇以寒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摟過她。

到了胸外科門口,正巧遇到了張婷。

“張婷,幫我去開一瓶解酒藥。”

張婷本來剛剛整理好護理方案,準備去病房再核實一下,看到遠處走過來的蘇以寒,眼睛有些放光,可再定睛一看,蘇以寒的懷裡還有一個人,是那個女人。

咬緊了後槽牙,正打算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從他們身邊走過去,誰知道蘇以寒這個時候叫住了她。

本來做著最糟糕的打算,蘇以寒只是和她談工作,可是沒想到,居然是讓自己去買解酒藥。

再看看他身邊,眼神迷離的女人,這瓶解酒藥給誰就不言而喻了。

氣不過,可是又不好發作,只能點點頭應下來。

夏淺沫喝了解酒藥之後,就躺在蘇以寒辦公室裡間的休息間睡覺。

不過半個多小時,蘇以寒就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了工作,拿起病例就往出走。

楊陽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樣子,有些好笑。

“你這是在辦公室裡金屋藏嬌了?這麼著急。”

蘇以寒沒有理會楊陽的調侃,腳下默默加快了腳步,回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