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沫嚇得趕緊抬頭看了一眼,是蘇以寒,這才放下心來。

看到蘇以寒來了,蘇以喬才鬆了口氣,調笑著和男人說:“我弟弟來接她了,唐總就不要為難她了。她剛剛那杯酒度數有點高,這時候也沒法給您量尺寸了不是。”

說完趕緊給蘇以寒使眼色讓他帶著她趕緊走。

蘇以寒沒再多停留,摟著夏淺沫就往外走。

夏淺沫暈暈乎乎的,但還是聽到了旁邊不止一個兩個女人竊竊私語,說著蘇以寒長得好看,有幾個過分的已經再問誰認識了。

這個男人果然是個勾人的妖精,自己當年就是被他這張臉勾引了,這麼多年念念不忘。

被蘇以寒近乎暴力的塞進車的副駕駛,胳膊不小心磕到車門上,暗暗喊痛。

可蘇以寒並沒有打算停下把她塞進車裡的動作,看看她磕的有些紅的手臂。

“痛。”

夏淺沫喝的有些多了,軟軟糯糯的開口呼痛。

蘇以寒“砰”的一聲用力的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一腳油門就開了出去。

饒是現在夏淺沫喝的有些多了,也反應的過來,蘇以寒生氣了,可是為什麼卻有點反應不過來是因為什麼。

歪著頭想了想,是因為喝酒了嗎?

側過身,看著專注開車的男人,真帥。哪怕有點醉也不影響眼前的男人長得好看。

“我錯了,我不應該喝酒。”

喝醉了的人哪裡有什麼邏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蘇以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在車裡的觸控板上摁了一通。

“喂,艾俊逸嗎?我姐現在在半山別墅聚會被一個男人纏住了。”

說完不給對方的反應反應的時間就掛上了電話。

雖然生氣她帶夏淺沫去那種場合,但是再怎麼說那終究還是自己的姐姐,再怎麼不贊成她現在的活法,也不能否認血濃於水的親情。

掛上電話,側頭看了看副駕駛上的人,臉微微有些紅,眼睛裡霧氣很重,沒有什麼焦點,正托腮看著自己。

明顯是喝多了。

伸手摁下了車窗,有些涼意的風吹進了車裡,讓夏淺沫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於是繼續剛剛說的話。

“我以為那個是飲料,不知道是酒。”

看來這個人還知道自己喝多了,蘇以寒冷笑了一下。

可是,她還是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生氣,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她喝多了而生氣,不理她繼續開車。

就在半個小時以前,他還和楊陽在醫院的吃著晚飯,商量著今天下午剛剛入院治療的病人的治療方案,就收到了蘇以喬的簡訊。

——半山別墅18號,夏淺沫被人纏上了,接她走。

蘇以寒看到簡訊的一瞬間,心臟猛烈的收縮,心跳一瞬間失去了控制,慌張的連筷子都碰到了地上。

站起來,想要和楊陽說一下自己有急事兒,卻發現自己邏輯異常混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是楊陽看著他不對勁,率先開口問:“出事兒了?怎麼了?”

楊陽以為是什麼重大的事故,或者是病人的突發情況,但是不應該了,做這麼多年的醫生,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至於啊。

“一個小時回來。”

說完就跑去了停車場,留下了吃了一半的飯菜,白大褂都沒來的急脫下來。

他不知道一路開過去心裡有多慌張,自己好像完全失去了那段的記憶,只記得心臟狂跳,手心不斷的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