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咱們三又是舍友。”

基本上同時段入學的人會安排住在一起。

學子太多了,數千人,容納這麼多人住宿是個大問題。

那就只好擠一擠了。

“陳兄,你在做什麼。”

陳穆:“收拾行裝,以便回家。”

“才剛來就收拾。”

“我與你們不同,家就在京城可以隨時隨地回去,我只有初一十五放假的時候才能回。”

譚春風:“有理,不過陳兄不用太戀家了。在家靠父母,出門就靠朋友。這世上什麼人最親,父母。師徒,同窗,不外如是。”

這個陳穆是一個極度顧家的人,也是一個大孝子。時時刻刻記掛著家裡頭。

是好事,但是男子漢大丈夫太戀家了可不行。

譚春風勸說著他,讓他少想一想。

“陳兄,怎麼瞧你的臉色不太好。”

譚春風有些慌,他該不會這麼說了幾嘴就生氣了吧,自己好像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但是看著他真的有些不太對勁,臉色陰沉,鬱鬱寡歡的。

一大老爺們也不會因為戀家變成了這副模樣。

“賈兄,你看看他。”

趕緊叫了下在旁邊看書的賈薔,叫他來看看情況。

賈薔走了過來。

看著陳穆的樣子,馬上就瞧出了這是害了病。

探了下他的額頭,“是不是中暑了?”

現在正好是三伏天,七月初。

頂著烈日走了這麼遠的路,中暑也是很正常的事。

國子監的學生大多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

像進京趕考,來國子監唸書,這麼長的路程,最怕的就是得病。

賈薔和譚春風還好,本就還是習武的,身體素質比一般的普通人強。

譚春風:“真得病了?我去叫醫者。”

他也放心了點,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搞的陳穆的臉色不悅。

賈薔:“等等,我會些醫理,先給陳兄看看。”

“真能行,這可開不得玩笑的。”

陳穆:“賈兄儘管施為,確實覺得頭昏眼花的,我還以為是思念太過。沒成想是中暑了。”

賈薔:“去打盆水來。”

然後裝著樣子給陳穆看病,望聞問切都來了一遭。

“不是什麼大事,我給你摁下這兩個穴道。”

輕輕在他太陽穴周邊按了幾下,實則是灌輸點真氣過去。

沒一會兒,就見到陳穆的臉色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