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靚仔,就你這手氣,還敢邀我們玩飛行棋。”周扒皮的聲音。

“活該,把女朋友一個人扔帳篷裡睡,也不怕她出事,註定你衰一輩子!”女人的聲音,這行人裡,除了趙雪雪,也沒別的女人了。

柳韻寒:“……”

她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常笑既然在這裡玩飛行棋玩的不亦樂乎,說明他是真的沒有看出自己的陰謀。

這是好事,只要及時補救,計劃仍有希望成功,或許還有機會坑死那個惡魔。

但這濃烈到了極點的挫敗感,又是怎麼回事?

我真的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上次沒有可口可樂重要,這次又連飛行棋都不如?

“常笑,你給我滾出來!”

……

女友震怒,常笑沒轍,只能戀戀不捨的放下飛行棋,陪柳韻寒回到帳篷裡。

凌晨兩點37分,常笑再次入睡。

聽到響起的鼾聲,柳韻寒再也不敢大意,為了不再次睡過去,她在揹包裡翻找了一下,最後掏出了一個綠色小瓶。

風油精。

往手上滴了幾滴,柳韻寒沒有猶豫,咬著牙,往眼睛裡抹!

“啊~”

眼淚一下子就模糊了視線,柳韻寒極力壓低了痛苦的呻吟。

為了弄死這個惡魔,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柳韻寒緊緊盯著常笑,眼都不帶眨的。

與此同時,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這深夜裡,攀爬八龍山。

其中一個身影對另一人說道:

“師父,咱非得連夜上山嗎?這也太危險了,萬一有個裂谷被積雪覆蓋,我們一腳踩空……”

“就算我們是身負內力的武道高手,從太高的地方摔下去也是個死。又或者裂谷不深,但結的冰面滑不留手,那我們也只能活活困死。”

這個弟子說的很在理,師父卻粗暴的罵道:

“閉嘴!你以為為師不知道這些嗎?”

“林久華那個二世祖遭報應,是因為他自身壞得流膿,老天都看不下去,出手懲治。可林遠雄非要怪罪到為師身上,你有本事跟他說理去!”

駱稟璋本來很疼自己這個唯一的弟子,說話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

只是他畢竟是赤羽堂有數的高手,一身武藝非比尋常,地位尊崇,這兩天卻被林遠雄頤指氣使,像條狗一樣呼來喝去,傷了自尊。

心中窩火,脾氣難免就衝了些。

頓了頓,可能覺得自己確實口氣不太好,駱稟璋改而苦口婆心的勸道:

“林董是我們赤羽堂的靠山,但一直和我們的死對頭陰陽殿眉來眼去。而且因為這次林久華的事,已經很不高興。”

“他說最遲明天中午,就要看到兩個人棍。我們得手後還要一路開車,如果不連夜動手,哪怕只是晚個半小時,我們赤羽堂就要失去他了。”

“雖說沒了林遠雄,我們赤羽堂也能找到別的金主,但八閩林家這種大財閥不是那麼好找的。”

弟子總算明白了駱稟璋的苦衷,兩人不再多言,埋頭爬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