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是特例,它的存在本身就是附近的空間構造影響下的自然結果,我猜它的建造者最初也是因勢利導才成就了眼前這個奇蹟。

我們對這種天然形成的“門戶”並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是藉助王座庭裡的一些古老的‘遺物級’裝置,對它們的能量回路進行干涉,強行讓它們進入休眠狀態。

而且你看……”

順著尼古拉斯的手指,加爾文在拱門的中央看到了一處不起眼的缺損。

那裡的石質雕塑有一小塊缺損,並且雖然以凡人的視野難以辨認,但加爾文還是能看到這部分缺口正在能量的供給下自我修補,進行著微不可見的再生。

而按照周圍雕塑內容的邏輯,那裡被枝葉拱衛的缺口上,所缺少的應該是一朵被荊棘環繞的花瓣。

不對!加爾文仔細的看了看,越發覺得這個缺失的部分有些眼熟。

他豁然轉過身來看向尼古拉斯,然後在他動力甲的肩甲上找到了那個一直在尋找的答案——一隻被荊棘環繞的、正在展翅翱翔的帝國雄鷹。

“它能夠自我修復?而且那就是你們的封印?”加爾文遲疑的問道。

這個答案太過離奇,因為這座異種文明的造物上有什麼內容他都不會奇怪,但唯獨是代表帝國的鷹徽是決然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那隻能是禁軍們對這座建築的後天干涉,透過某種手段將這個徽記強行的嵌入進去,取代了它原本存在的能量回路。

而如果答案真是如此,那他就要重新審視禁軍們擁有的技術實力了。

王座庭有好東西啊……

自己還是年輕了,下次再有機會造訪,一定不能像這次一樣空著手出來……

“嗯?”遙遠的泰拉方向,正在皇宮區深處某間辦公室裡裡的禁軍元帥圖拉真,忽然感到上呼吸道與外界空氣接觸的末端有種異常的麻癢。

他停下了手中鎏金的鵝毛筆的書寫,強大的氣勢隨著他的心意爆發,在這間不大的房間內無聲的激盪。

“大人……”辦公室的陰影中一名禁軍衛士無聲的出現。

他身上的動力甲黑金相間,盔纓則完全是夜一般的漆黑。

與常規的阿赫琉斯動力甲配套的典範戰戟不同,他手中緊握的是一把沉重的、帶著晶體般半透明色澤的連枷。

“無事,退下吧。”圖拉真沒有抬頭,而是在短暫的停筆後再度投入眼前的工作。

自禁軍衛士正式復出以後,整個泰拉乃至整個的防務情報就都向他開啟了流通的渠道。

而帝國之眼建立更是讓這份戰略視野更加完整,此時的他正在為遠在詹莫羅的加爾文擔憂,擔憂他知道自己將面對的是何等艱難的局面後,又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是,但會很慢,而且那也正是我們的封印。它封印效果正是依託於這座建築自身的力量,而如果不能在這座建築自我完成自我修復之前找回遺失的部分,那我們幾乎不可能再次將它封印。”尼古拉斯回答道。

“所以,這就是阿庇烏斯能破壞封印的理由了。”加爾文點了點頭,算是將之前的一點疑惑解決。

他之前就有所懷疑,如果以他的力量都不能對網道和封印做出破壞,那區區一名墮落的阿斯塔特,又如何能夠做到呢?

而尼古拉斯的說明解釋了這個問題,那麼接下來的目的就簡單了。

找到那個缺失的封印,或者換個說法,找到阿庇烏斯。

加爾文看了看身邊的禁軍和灰騎士們,在慎重的思考後決定留下一部分人負責駐守。

而與此同時軌道上方的會議也正好結束,他與泰伯斯簡短的對這裡的現狀做一個交待,隨後自己帶著剩餘的六人走進了網道內部。

更新。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