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文等人已經進入了網道內部,而軌道上的會議卻還在繼續。

泰伯斯等人原以為這個戰團身上的迷霧已經夠多,但隨著對基裡曼之子們的審問,他們發現更多的謎團還在接連出現。

“什麼?找不到他的名單?”泰伯斯看了身後的學者恰索夫一眼,後者知機的開始翻找存於帝國政務院的資料備案。

然而在幾分鐘的安靜之後,這位來自審判庭的學者也對灰騎士艦隊的提督搖了搖頭。

“沒有阿庇烏斯這個名字!沒有!”賽文斯語氣凝重的再次重申。

視訊會議開到這裡,他已經不在乎區區一個子團的名譽,但是埋藏在這個戰團身上的重重疑團和陰影一般若隱若現的威脅,就成了他作為他基因之父將奧特拉馬塵世執政傳遞到他手中以後,所迫切需要解除的隱患。

副官蘇拉也對眾人做出補充解釋:

“我們對戰團的現有資料已經做過自查,最近的三百年,不,一千年裡,基裡曼之子在極限戰士母團的人事任命以及各種戰役、戰鬥的資料報備中,從來不存在一個叫做阿庇烏斯的修士。”

“那是我們胡編亂造不成?”泰伯斯都氣笑了,然而影片對面的淨化者圖拉伯面色凝重,沒有出聲。

就在剛剛,他親自參與了副官蘇拉對極限戰士在戰列艦上的資料清查行動,以他對副官蘇拉的操作全程旁觀的條件下,他能夠為這些極限戰士們的誠意充當佐證。

而極限戰士的三連長也沒有駁斥灰騎士們的意圖,他更沒有就加爾文從地底傳出的資料真偽做任何的試探。

這位奧特拉馬的核心統治者只是對泰伯斯嚴肅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不,這只是證明,有更多我們所不知道的遺案,存在在這個戰團之中……”

——

“網道並不是一個固定的空間概念。”

這是跟隨加爾文一起走入網道的禁軍連長尼古拉斯所說,而他也並沒有真正的踏足過這片有他先輩的同袍們戰鬥過的土地。

他所提出的對“網道”的描述也來自數千年前網道戰爭中的倖存者,而這些古老的“萬夫團”的成員也並未有人能活到現在。

他們中的多數已經隨著漫長的征戰逝去,少數的“幸運兒”則被埋葬在神聖的無畏裝甲之中。

也許王座庭的技術足以令他們免於遭受普通無畏裝甲的非人折磨,但在無盡的時光磨損下,如何保持人性與理智依舊是一個艱難的困局。尤其是他們之中有些人所受之傷並非簡單的存在於肉體之上,與亞空間惡魔戰鬥留下的精神層面的詛咒更是對他們進行長久的折磨。

所以這些神聖無畏依舊不能避免長久沉眠的命運,只是在皇宮區的核心區域,以百年為單位進行最低限度的輪值駐守。

禁軍衛士們尊重這些前輩,也不會阻止他們繼續自己使命的意志。但為了儘可能的挽留這些忠誠者的生命,新一代的“萬夫團”也在綜合考慮之後,建立了不成文的條例,即:

神聖無畏只保持最低限度的喚醒名額,百年一換;

其餘大部都進入休眠,非重大戰役與特殊時刻不得被喚醒。

所以尼古拉斯給加爾文的資訊依舊不夠準確、詳實,而倘若需要對這個概念有更加確切、精準的詮釋的話,那不如說是以人類目前的技術和認知能力,並不足以真正的認識並掌握“網道”這件古聖造物的真實面目。

因為古聖與人類不同,天然即擁有著人類之中只有少數天選之人:

“永生者”們才擁有的獨特感官——時間。

在以尼古拉斯與戈爾登為首的禁軍與灰騎士們的眼中,網道更像是一個無視空間概念的龐大系統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