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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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呢?禁軍衛士呢?為什麼不阻攔他!”
新任的政務院總長低聲向隨從質問,但憤怒與惶恐幾乎充滿了他的胸腔,以至於本該被控制的音量難以遏制的開始拔高。
機群沒有按照他的預料在政務院停留,而是徑直駛向了王座庭?
這意味著什麼布雷頓此時已經不敢去想,但從對方自南極起飛開始,原本的計劃似乎就已經徹底失控。
禁軍呢?他們在這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
帝國之拳呢?掌控著整個泰拉防空體系的他們,一定是在第一時間得到機群的航行路徑的!他們的立場又是如何?
星語庭呢?對方是從南極起飛而不是星港!那就是說加爾文並不是剛剛到達泰拉!星語庭為什麼扣下了這個關鍵的資訊?
布雷頓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太多的意外已經讓他原本的計劃面目全非;
而太多人的立場與他的預期截然不同,也讓他知道這場由幾個高領主私下商定的一次“政治訛詐”,自此反倒是成了他們自尋死路的催命符。
他現在已經不去糾結原本的計劃成功與否,擺在他面前的是另外一個殘酷的問題:
他的盟友呢?會怎麼做?
大概是要放棄他了吧?這沒什麼不對,換做是他自己也是一樣的選擇。
如何在這場政治鬧劇中全身而退,或者再現實一點:
如何在付出最小的代價的情況下,儘可能儲存他身後家族的存續,哪怕這個代價,是他自己……
禁軍!還是禁軍!
布雷頓重新找到了這次事件中扮演了最關鍵角色的那條線索。
野獸戰爭他們沒有出現,信仰戰爭他們也沒有出現。
除了“至高卿”事件的那次隱秘的干涉,甚至就連他們的戰友和作戰體系中不可或缺的一環——寂靜修女被遣散,他們還是沒有出現。
這些超然於帝國政治生態之上的存在太久沒有發聲了,以至於他和他的盟友已經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而今天,在這決定帝國最高權力變動的會議上,在這個涉及到那位神秘的審判庭新任領主的首次登場成功與否的時候,他們出現了。
一定有什麼,是他和他的盟友們所不知道的……
一定有什麼,是已經悄然改變的……
布雷頓不再質問那名啞口無言的隨從,有些事既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那眼前這個可憐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他緩緩的拿起了桌案上的水杯,毫無形象的牛飲了一番然後重重的頓在桌上。
至於泰拉領主的身份和政務院總長的體面與矜持,在此時的布雷頓眼中已是一種奢侈的情感。
“禁軍,還是禁軍!”他嘴裡喃喃的念著,雙眼卻與坐席對面的兩人嘗試隱蔽的交流。
“禁軍?在這裡!”一道洪亮的聲音回應了布雷頓的問題。
會議大廳厚重的木質鎏金大門被再次推開,所有的目光都隨著這聲宣告向門外集中。
一道高大的非人的金色身影闊步走進室內,按劍而立的魁偉身軀上,披著的正是那套著名的“堡主之盔”。
第十七任禁軍元帥——圖拉真·瓦洛里斯,在時隔數個世紀以後罕見的再度走進這座原屬於凡人的殿堂。
眾位高領主再也無法安坐,紛紛起身向這個地位超然的鷹衛之首彎腰致意。
就連佔據了會議廳半個空間的火星鑄造總監,也從他那龐大身軀中的擴音器裡,發出了向禁軍元帥問候的聲音。
但這些聲音中並不包括布雷頓。
並非他不想從眾,而是以他繼承政務院大權之前的職位——帝國議院議長的身份,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這位常年行走的皇宮之中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