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聶銘竹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其實不是他喜歡離家出走,而是已經馬上十八歲了他還沒有獨自一個人出過雍陽城。

就算在雍陽城內他也是走到哪裡說不定就有天下樓的人盯著。

和他同齡的人,很多家世遠不如他的人無論男女人家都去雍陽城外要麼剷除過詭異,邪祟。

要麼獵殺過食人妖獸,要麼追捕過江洋大盜。

總之整個雍陽城都知道天下樓聶家獨苗聶銘竹是個“媽寶男”!

畢竟覺醒了上輩子的記憶,彭霄覺得自己必須反抗父母的“暴政”,於是屢次離家出走。

慢慢已經習慣了,當成一家人捉迷藏的遊戲來玩。

睡了整整一夜,飯也吃飽了,到了出門的時間。

“琴棋書畫”四個侍女,再加上北雪晴兩口子一共六人伺候聶銘竹梳頭,換衣。

繡著神秘花紋,以金絲勾邊的華貴長袍被高大挺拔,健壯勻稱的身材撐起,銀冠束髮更顯貴氣十足。。(參考一下衛莊那身衣服。)

面容冷峻,雙眼如同黑色寶石,讓人看了難以移開目光。

雍陽城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婦每次看到這雙眼睛都忍不住面紅耳赤,其中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晚上回家期待夢中相見。

然後第二天躲躲藏藏清洗貼身衣物……

最讓人過目不忘的是其身上那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質。

總有人下意識覺得少年不屬於這個地方,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就像獨自行走在這個世間的天外之人。

北雪晴將兒子衣襟的最後一點褶皺撫平,退後一步眼中帶著驕傲和自豪。

“到底是我兒子,把我的相貌優點都傳承下來了。”

“還有我的呢!”

對兒子的外在條件兩口子都非常滿意,都認為繼承了自己最好看的部位。

“好了,去玩吧……”

揹負雙手,一副貴公子做派,聶銘竹走出自己的小院。

院子門口一個面容清秀,看起來很靦腆的少年等候已久。

“公子,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出來?”

“怎麼滴,等的不耐煩了?”

“我哪敢呀……”

“行了,走吧,那幾個混蛋也該等急了。”

七拐八拐走出偌大的聶府,十幾丈之外,五層高佔地四五畝的天下樓鎮壓在八百里碧波湖岸。

天下樓,擁有天下第一酒樓的美稱。

由於其坐落於十字黃金水道,地處大幽中部,因此整個大幽東南西北的各種山珍海味都被匯聚於此。

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商旅與江湖人士聞名而來。

天下樓的總廚做的菜即便是大幽皇宮的御廚也讚口不絕。

天下樓舞娘的歌舞才藝,容貌身段平均水準放到其他地方都是花魁之選。

聶銘竹閒庭信步走到天樓下門口,進進出出絡繹不絕的食客停住腳步紛紛調侃,

“聶公子,昨晚又離家出走了?”

“這次走的是哪條路啊?”

“聶公子這是第八次往外跑了吧?”

一直跟在聶銘竹背後的清秀少年臉都憋紅了,硬是不敢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