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曹肅被困在東平城,屆時是打還是放,都會是他李行錫一言決定。

“就怕曹肅不會這般輕易就進入東平城防守。”

“曹肅也是一代名將了,豈能不知這個道理?”

李行錫想要逼迫曹肅在東平城決戰,也沒想到居然效果這麼好,曹肅真的就來到東平城了,他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心中擔憂曹肅另有安排。

“不管曹肅有什麼動作,只要我們拿下東平城,就等於是拿到了進入幽州的第一據點。”

“東平城之後,一路坦途,可以輕易殺到幽州府,一旦我軍出現在了幽州府,他曹肅還能穩坐?”

翁肖目光一閃,陰惻惻的說道:“將軍也可以先將東平城破了,然後把東平城平北軍的首級先砍了,堆積到幽州府外,屆時必然可以讓幽州府大亂。”

“只要幽州府一亂,曹肅的根基就沒了,此戰必勝。”

翁肖所獻之策,根本不是一個普通道人可以講得出來的,李行錫聽了之後,也感覺過於狠辣了一些。

但他早已習慣了翁肖的行事風格,聞言也是默默將此計記在了心裡。

“加速前進!”

李行錫朗聲喊了一聲。

在李行錫的催促下,麾下大軍開始加速過江。

數個時辰後,李行錫中軍也跨過了漠江,開始朝著東平城前行。

兩日後,天降大雪。

錦城南邊,和永縣城。

一場大雪自北邊飄來,迅速籠罩了整個天地。

天地間一片蒼茫,而漠江也徹底冰封,厚重的冰層可以讓戰馬在冰面上馳騁。

當然,沒有哪個戰馬敢在冰面上馳騁,平衡太不好掌握,容易摔倒。

曹肅在小樹林裡,埋伏了兩天的時間。

直到這一日天降大雪,才率軍從小樹林裡走出。

眾人牽著戰馬,小心翼翼的從漠江上踏過,很輕易的就進入到了漠江對面的遼州。

若是沒有戰馬,弄些舟船也能將人送過去,可是曹軍都是騎兵,騎兵除了人要過河外,馬也要過河,漠江不結冰,曹肅就找不到這麼多的船隻來送戰馬。

因此曹肅只能等到漠江結冰。

如果漠江不結冰,那曹肅就換一條路,從漠江的南側進攻。

這就直接變成回援東平城而非截斷李行錫的大軍。

“諸位,成敗在此一舉,隨我來!”

曹肅騎上戰馬後,高舉手臂,朗聲怒喝。

他內勁雄渾,聲音很輕易的就傳遍大軍,大軍之中的將士振奮呼應,隨後曹肅一馬當先,率領騎兵向著北面的錦城衝刺過去。

東平城外,屍橫遍野。

已經守了兩天了,自兩日前,賊軍正式攻城之後,東平城就徹底陷入到戰火之中。

李行錫大軍隊伍龐大,而東平城的守軍只有五千。

五千人馬想要抵擋對方二十萬大軍,無異於以卵擊石。

城牆上,到處都是未凝乾的血跡。

兩天,五千人迅速縮減,如今還能站上城牆上防備的軍卒,只剩下三千。

“將軍,守不住了。”

李牛帳下,一名百夫長痛哭流涕,他的胳膊也斷了一根,武道之路算是徹底無了。

李牛也一身是血,身上多處掛彩,他咬著牙說道:“再守一天,將軍令我等守三天,難道我們連這個命令都做不到?”

“拿什麼守?還有什麼可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