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全軍的精神支柱。”

“我的腰可不是這麼說的。”說罷,他便輕輕挪動pg,給自己換了個更舒適的坐姿,“就我現在這副身體,早就沒了當年的銳氣。”

“換來的是更為冷靜的判斷和睿智的前線部署。”弗朗茨連忙奉承了道,“現代戰爭已經不需要將軍衝上前線去拼殺了,而是待在指揮部調兵遣將。”

路德維希見國王根本不給自己辭職的機會,只能繼續把談論的中心放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國王陛下,你可一定要找到我兒子啊。”

“一定!”弗朗茨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這件事我已經交給來維也納警局去查辦,情報局也會幫忙的。靠著這些專業人士,我想很快就會有阿爾伯特的訊息。”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老爺,是我。”

“進。”

管家臉色煞白,強忍著微微打顫的手,開啟了房門:“老爺......哦,國王陛下也在啊......”

“那些醫生有結論了?”

“他們說,說那塊確實是人肉。”

“真是人肉......”

路德維希早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可在聽到結論後腦袋還是忍不住發懵。他用手指猛按腦門,逼著自己保持清醒:“那從他們角度來看,會是阿爾伯特的麼?”

《第一氏族》

管家搖搖頭:“這,這好像沒說。”

“沒說你上來幹嘛?”路德維希有些急了,“你得搞清楚狀況,‘是不是阿爾伯特的’才是現在的重點!”

“......”

“還不快去問!!!”

“可是......”管家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說道,“可是剛才有位郵遞員又寄來了一個包裹,還是同樣的袋子和細繩,裡面放著,放著......”

“放著什麼?”

“是,是一隻手。”

路德維希有些崩潰了,難以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那麼瘋狂的傢伙:“難道是想把他,把他切成,切成一塊塊,再讓人送回家麼。”

這一刻老元帥的心比忍受了好些年的後腰還要痛,眼眶裡含著淚,話語間有明顯的哽咽。

“德里奧和維特兩位警長已經去盤問那位郵遞員了,應該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路德維希用手抹了把臉,把滑落的淚水擦去,忍著背痛站起身:“帶我去看看。”

就在兩人剛要走出書房的時候,迎面撞見了剛上樓的穆齊爾和卡維:“元帥閣下,國王陛下,我是維也納警局的法醫,負責這起離奇失蹤案的遺體調查。他是卡維,是......”

“卡維醫生,我們又見面了。”

弗朗茨見到他心情總算好了些,還想幫忙給路德維希引薦,誰知老元帥似乎早就聽說了他的大名:“軍醫中年紀最小的外科醫生,上次在軍政處見過,還是快說你們的結論吧。”

路德維希很緊張,穆齊爾不敢怠慢,直接說道:“三天前那塊肉是人肉,不過具體是不是阿爾伯特先生,我們實在沒法下定論。現在只能從面板毛髮上看出應該是個男性,大腿內側面板有損傷,肌肉強韌,生前經常騎馬。”

“阿爾伯特確實喜歡騎馬。”

弗朗茨辯解道:“不,有很多人都喜歡騎馬,單單這一點沒法做證明。”

“全奧地利會騎馬,又和我有關係的男性又有幾位呢,除了阿爾伯特還有誰?”

“那手呢?聽管家說又有人寄來了一隻手。”弗朗茨問道。

穆齊爾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這隻手:“在說明這隻手之前,我還是希望詢問一下阿爾伯特先生的身高。”

“1米8。”

“平時他是不是還會練習軍械操作?”

“他是軍人,這些操練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