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世界外科的中心在倫巴第(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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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已經做足了消毒工作,難道還不行麼?”
“不夠,遠遠不夠。”卡維說道,“微生物不是靠一些面板外的消毒工作就能完美殺滅的,還需要靠些別的辦法。這種辦法既要抑制他們的繁殖,還得保證不影響病人的健康。”
“什麼辦法?真有那麼神奇的辦法?”
卡維的製藥能力基本為0,只能說個大概:“比如藥物......”
“水銀?ya片酊?還是其他草藥?”
卡維搖搖頭:“我嘗試過很多辦法,至少市立總醫院現有的所有藥物都沒有這種效果。”
微生物實驗已經在醫學院實驗室裡開展,在結論發表之前,還是有許多人表示懷疑:“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手術切口潰爛都是感染造成的?”
“至少現有的實驗支援我這種觀點。”
“比爾羅特教授一直都認為細菌並不會對人體產生多少影響,對於你的實驗他也覺得需要先解決微生物自體變形變性的因素。”
卡維的微生物實驗並不難做,只是遇到了些阻力,比如這位出現在別人嘴裡的比爾羅特教授。三週前剛從瑞士蘇黎世回國,直接被聘為了外科學院的副院長。
這是一位觀點非常奇特的傢伙。
他一方面將手術後切口潰爛命名為“創傷性發熱”,非常認同卡維已經投稿的《體溫計應用》。同時希望儘快普及這種醫用器械,並且倡議將體溫計使用在所有病人的診治過程中。
但另一方面他又堅信創傷性發熱是某些化學毒物所致,雖然重視南丁格爾的術前術後護理,也堅持定期測量病人的提問,但卻堅決否定李斯特和卡維提倡的所有消毒劑。
更為奇怪的是,他在看了卡維的顯微鏡後竟然還質疑起了微生物的多樣性......
“比爾羅特教授的觀點確實新奇,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誰主張誰舉證。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觀點,現在該輪到他了。”卡維說道,“不過從現有的實驗結論來看,球菌永遠是球菌,桿菌永遠是桿菌,產褥殺手鍊球菌也一直都是鏈球菌。”
對於這個觀點,現場分成了兩派,但對於開頭的“第一句話”,所有人都持反對觀點。
“我個人還是認為卡維先生的觀點更新奇。”
“我雖然贊同微生物有多樣性,但如此繁雜的微生物,如此複雜的致病性,我真的想都不敢想。”
“就因為不敢想,所以我還是更贊同比爾羅特教授的想法,細菌確實會在某一條件下發生改變。”
“這應該是近期維也納醫學期刊上最火熱的議題了吧,還吸引了許多國外的醫學界的關注......”
卡維靠著轉移注意力,成功把輸尿管+膀胱修補術的經驗瞞了過去。本以為這件事兒就這麼過了,等時間一到,大家就會上觀眾席繼續觀看瓦特曼的手術。
誰知道瓦特曼一早到了手術劇場,見休息室竟然沒人就先來手術區看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一旁的關腹還沒完全結束,卡維卻已經站在了所有人的中心位置。即視感太強,讓他不禁想起了之前的幾臺剖宮產:“怎麼了?前一臺不該是奧爾吉的剖宮產麼?”
“瓦特曼院長,您來了。”
“院長,晚上好。”
所有人都看向瓦特曼,畢恭畢敬地頷首欠身,然後講述了剛才的手術經過。
“碰傷了膀胱?還斷了輸尿管?”瓦特曼看向奧爾吉,“我就讓你多休息幾個月,倉促上臺會出紕漏的。”
“是盆腔黏連太嚴重了。”希爾斯用石炭酸給農婦擦完了肚子,解釋道,“切除子宮時周圍解剖結構非常混亂,根本分不清。”
瓦特曼並不在意併發症出現的原因,很快略過了這些解釋,看向卡維說道:“先是子宮切除,然後是輸尿管縫合重建,再外加一個膀胱修補......卡維醫生,你又是哪兒學來的這套東西?”
卡維笑了笑:“是我那位父親.....”
“又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