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段時間都是幾個叔伯在教導胡平枝,就連吳煒東都有教育幾次,自己這個正牌師父啥也不展示,確實說不過去了。

領著眾人往自己原先常待的那塊大石頭走去,心中順便組織了一下說辭。

“眾位叔伯還有吳師叔,都是與我有救命之恩的,而平枝與飛飛還有雪霽都是我眼皮子底下發掘的。我便也向大家露一手吧。”先和眾人敘敘舊,緩和一下氣氛,然後站到那塊石頭前。

讓方飛飛將剪刀放在石頭上,一手按在上面,然後自己又伸出了一隻手,覆在最上。

“本來女子身,閨中不見天。命途多飄零,自小徒獻仙。三陽本孤老,幸得我遇見。雙龍今相遇,賜爾【金蛟剪】。”

方飛飛本身透過【封神一指】已經獲得了本命【金蛟剪】,此間世上不可能比她更能喚起【金蛟剪】雙龍真靈。

只見方飛飛眉心出現兩條蛟龍虛影,此前在獲得本命時由於靈氣不足,天道祝福並沒有完全出現,此時本命遇法寶,天然去顯靈。一道道祥雲升騰,兩條金黃的蛟龍在雲霧裡翻騰,陣陣電光閃爍,竟然是雷劫出現了。

吳煒東見狀,趕忙取出【方天畫戟】,身後一道長槍虛影出現,方天畫戟往地上一頓,佈下一道法陣,隔絕內外,以免聲勢太過浩大。

那兩條金龍最開始被雷劫電得鱗片剝落,皮開肉綻,方飛飛一手仍與胡言相疊放在那剪刀上,只見她滿頭滲出細密的紅色汗珠,裡面竟然帶著一絲絲鮮血。懷抱在計牙手中的胡雪霽看到媽媽痛苦的表情,頓時放聲大哭。

聽到了孩子哭聲的方飛飛,心中反而堅定下來,此時我若放棄,前功盡棄不說,以後拿什麼告慰先祖,拿什麼保護雪霽,拿什麼報答恩師。

雷劫久久不散,金色的鱗片又出現在那兩條蛟龍身上,虛影也漸漸凝實。方飛飛心靈福至,一抬手將那把不入階的破爛剪刀丟入那朵小小雷雲之中。剪刀頓時被雷劈成齏粉,二龍繞著雷雲飛舞,雲中水汽與那齏粉慢慢混合均勻,兩龍張口一吸,那雲一分為二,只見兩條蛟龍起在空中,往來上下,祥雲護體,頭並頭如剪,尾交尾如股。

見雷雲散去,吳煒東心中一鬆就昏迷過去,臉色也是變得蒼白如紙。他畢竟是在場眾人裡修為最高的,這個法陣也只能自己來布。不過雖然他被雷劫所傷,但也分到了一絲天道洗禮,算不得吃虧。

方飛飛虛手一招,【金蛟剪】飛入手中,再隨意向上一剪。

眾人抬頭看去,天上一朵雲竟從中裂開一道口子,分向兩邊,真好似一塊白布被輕鬆裁開。

再看胡言此時也已經昏迷不醒,他本身就付出了混沌氣,一開始想著方飛飛本命就是金蛟剪,【金榜題名】應該用不了多少混沌氣,可哪知竟將混沌氣消耗一空,若不是剛剛他冒死吸收了雷劫雲中的雷靈氣來補充混沌氣,這次點化說不定還得失敗。

【金蛟剪】實在太過強大,又涉及到龍靈,引發劫雲實在正常。而這次吳煒東用【方天畫戟】將一部分雷劫電氣引入大地,同時方飛飛的本命確實也足夠強大,再加上胡言拼了命地去吸收雷靈氣轉化為混沌氣輸入那把破剪刀裡,最後方飛飛又把那把剪刀丟入雷雲,得了混沌氣的金龍才最後成功化為【金蛟剪】,不過也是由於題名者的實力限制,現在只是一階法寶。

就算在座各位把訊息說出去,一階法寶這個詞也只會引起嘲諷罷了。哪來的土包子,一階那也配叫法寶?我呸。

三陽山上眾人見到天地異象,哪還不知此寶神妙非常,都是一邊喜形於色,一邊慌忙救治不是正主反而昏迷的胡吳兩人。這次意外之劫總算是有驚無險,安然度過了。

只是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卻有人遭了殃。

東海之下一條老龍驟然醒來,口中微念道,“蛟龍渡劫,蛟龍渡劫,也不知是成是敗,真龍可不多了。”神念隨著海水向陸地伸去,突然聽到一陣誦經之聲。突然爆喝一聲,“慧明禿驢,你該死啊。”

東海普陀島以東,海浪驟然升起,高達百多丈,向著東海西岸奔湧而來。海面上突然出現一朵蓮花,一枚金錢,一根菖蒲葉。只見蓮花盛開,繼而凋謝,蓮蓬中飛出一顆蓮子,剛好填入金錢中間的小孔,而那菖蒲葉如一把寶劍般插入蓮子當中,竟是組合成了一把金錢蓮心劍。

此劍向著那滔天巨浪一斬,那浪來勢陡然變弱,那劍又連斬八劍,化作虛影消失。

海面之上一絲波紋都沒有了,此處海域連一絲微風都沒了。

普陀島內,慧明法師原本正在講經,突然閃身消失,出現在普陀島上普陀山的最高峰頂,望著西邊大陸,微微皺眉,開始掐算。可他還沒算出個前後因果,耳邊突然傳來若有若無的龍吟。腳下一朵蓮花升起,端坐在蓮臺上口中誦經不止。又有一聲怒吼傳入識海,遙遙望見天邊一條白線,不等他求援,兩端神念已經向自己靠過來。

三人默契的使出多年未用的招數,也不知是那惡龍道法精進了還是他們三人老了,竟然比當年多斬了三劍。幸好九劍斬完,還是成功擋住了,不然自己又得犧牲一個蓮奴了。

···

胡言經受此劫,【封神榜】吸收了此方世界的天道之力,各項主動天賦的使用都變得稍微簡單了一點。

吳煒東的修為也有所精進,終於是到達了明心二層,三年能在明心境突破一層,已然算得上快了。

方飛飛經此一劫也成功達到了立身一層,踏入了修行的大門。就連在一旁看著的胡雪霽居然也到達了立身一層。這讓幾個老傢伙大呼妖孽,這兩歲多的小娃娃居然都能修煉了,恐怖如斯。

山下的衛菊黃天天唉聲嘆氣,兒子失蹤,丈夫在佛門為奴,女兒在南山照顧孩子也已三年不曾來訪,兒媳上線跟他的小叔子廝混,連帶著自己的孫女也在山上難以相見。此時胡言在她心中早已是一個落井下石,竊據家主之位的白眼狼了。

而發了財的衛正因為拜入佛門不得娶妻,卻趁著往來東錢州時偷偷去花樓喝酒去了,好不快活。時不時還在酒肆之中嘲諷幾句胡家本家目光短淺,千機樓這等生意都不好好維持,然後又取笑一番千機樓的利潤屬實入不得眼。

胡雯看自家兒子許佰榮也長大了,又準備帶著許建回一趟山北孃家。

胡林紅和陳離兩人帶著兒子陳鵬兒一心煉器賺錢,只是沒了千機樓,這些不入階的廢品確實不好處理了。

陳菲兒的丈夫南思源也受到了老祖南蒲信的召見,讓著藉口帶妻子回鄉探親前往東錢州,查探前些日子感應到的龍靈到底是何原因。

一時之間,四面的風都往著小小的三陽山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