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風起浪難靜(求收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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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煒東拿出此前採買的二階儲物袋,其中有半徑兩米的一個圓形空間,裝下千機樓裡非寄售的靈物自然是綽綽有餘。其他眾人也沒閒著,趕回家去收拾行李,幾個老光棍倒是沒有娶妻生子,所以也方便。
天剛微微亮,眾人便一道離了慈城,只在千機樓門口留下歇業整頓的牌子。胡家近些年最賺錢的產業就這樣一夜之間停擺了。
吳煒東給幾人都施上二階的【輕身術】,眾人腳力快了不少,緊趕慢趕,中途歇息吃食,總算是五天就到了三陽山。胡言不禁感慨,飛行果然比徒步快太多,事實上這也是眾人需要休息的緣故,若是真的只論速度,飛行與發足狂奔也就差了兩三倍的速度,當然沒有胡言那一白晝和如今五整天的十倍差距。
眾人到了三陽山,胡言也沒和衛菊黃通報,便帶著眾人上得山去。
幾人沐浴著三陽山間一階上品的靈氣,頓感神清氣爽,如此大型靈脈,讓幾個老傢伙居然也升起了一種修為還能更進一步的感覺。
胡平枝見師傅離開數日,帶回來了一堆長輩,上前一一見禮。聽聞他是胡言的第一個弟子,眾人自然對這個少年關愛有加。近些年闊綽了不少的眾人紛紛拿出見面禮來,不過幾人孑然一身,本就沒有什麼新奇物件在身上。反倒是吳煒東提出眾人在山上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把自己的幾門手藝傳給胡平枝。
提起授業,幾人便收了玩笑的臉色,紛紛讓胡平枝給自己磕頭。胡平枝早先在登仙大典倒是磕頭成癮,不過後來拜了胡言為師就很久沒磕頭了,此時看向自己的師傅。胡言只是微微點頭,胡平枝見此趕忙給五個師傅磕頭。
五個老傢伙喜上眉梢,他們自己的手藝也沒什麼秘籍玉簡之類的傳承之物,只能手把手的教,同時為了不耽誤各自的修煉,便約定每一旬由一位老師教導。
首先便是由計牙教胡平枝如何屠宰和烹飪,幾個老朋友雖然常在一起打牙祭,但也不是能天天吃到計牙做的美食,這下一連十天可就有了口福,每日吃到嘴上冒油。胡平枝仍然牢記師傅的教導,為果腹殺生,天之常理也,為取樂殺生,天理難容也”,每日督促著幾個老小孩把那些美味吃光。
第二個教導的是煉丹的錢鼎祥,他先領著胡平枝在山上辨認普通的藥材,又讓胡言去山下老郎中胡千那裡拿了本藥材詳解,對照著給少年學習。這下幾個老傢伙只能自己默默修煉,計牙也不願再去費時費力精心烹飪。採來的藥材植物也與之前獵獸屠宰得到的骨頭皮毛血液放在儲物袋中存著。
接下來是煉器的樊世銘,他又帶著胡平枝在三陽山上到處敲敲打打,尋找一些不入階的靈石靈植,每天灰頭土臉的胡平枝又被幾個老師逼著做菜,還得有葷有素,美其名曰‘溫故知新’。胡平枝對這幾個老師自然言聽計從,每日忙前忙後,腳不沾地,吳煒東看到了都佩服他的精力充沛。
再後面則是制符籙的麻天光,麻天光從之前三人教習過程中用剩的邊角料裡挑出了可堪一用的材料,先教胡平枝如何製作符紙,不同的材料可以製得不同的符紙,對不同屬性的符籙能有所加成。如獸血符紙能提升召喚獸符的威力,但是也會提升召喚獸失控的風險,如此等等。
最後才是種靈植的劉厚生,他見自己要教的辨認植物已經被錢鼎祥講完了,無奈挑了個辨認靈地的方法和對應的靈植習性分析的知識先教起來。末了還帶著胡平枝開荒地,種了幾種常用的植物,如計牙需要的調味料,錢鼎祥需要的凝丹草,樊世銘需要的靈火木,麻天光要的符麻竹。
吳煒東見幾人教導認真,竟也起了心思,不過他只時不時來給胡平枝講些禮義仁勇的大道理,少年反而對此不感興趣。
山中無歲月,轉眼之間又過去了一年。胡家周邊風平浪靜,甚至小姑的兒子表哥衛正竟然暗中得了普陀島他師傅的首肯,做起來私下運送信客願人往來東錢州和普陀島的生意,走的是飛舟空運的路線。
胡言原以為佛門會對胡家採取什麼手段,沒想到反而繼續讓衛正在佛門發展,現在每月進賬比之前千機樓一年收入都不遑多讓。
衛菊黃來山下找他,見面就責問千機樓歇業一事,胡言也不願和她多做解釋,只說吳煒東與計牙等人約滿自由,已經不願再回千機樓供職。
這胡家族母本想發難,她明明見到過那煉丹的錢鼎祥下山找老郎中胡千喝酒論醫,但是奈何胡家那些老修士之前藉口為胡志去各家求救,都一去不返了,自己沒實力和胡言叫板。只覺得心中發悶,感覺自己這個族母已然名存實亡。
胡言已然二十二歲,立身五層,詭代本命【封神榜】,同參法寶【五火七禽扇】。
弟子胡平枝九歲半,且算作十歲,立身三層,本命【七寶妙樹】,同參靈植【樹枝】
侄女胡雪霽兩歲,剛斷奶,雙火本命,其母方飛飛,本命【金蛟剪】,無同參,未修行。
胡言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便把方飛飛找來,帶著胡雪霽,領上了山去,衛菊黃見了大驚,但也不敢說什麼。畢竟胡志都已經失蹤了許久,更別說胡林清還在普陀島受難,這個家裡她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幾個老傢伙見胡言下山領了個女子上山,懷中還抱著個小女娃,正準備調笑一番。吳煒東卻察覺胡言臉色不悅,忙傳音提醒眾老,幾人連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胡言只對方飛飛說山上的都是信得過的自己人,準備今日起就帶她母女倆開始修煉了。方飛飛連忙直著身子跪了下來,把胡雪霽放下,摁著她的後背,一起給胡言磕了三個頭。
靜靜地她們行完禮,讓她們站好,然後便去找吳煒東要了兩套儒門的修行功法,【論火靈根的修行概論】和【器靈根修行基本原理】,在書院裡簡稱【火概】和【器原】。
吳煒東心裡那是好氣又好笑,這個胡言自己連功法都沒有,卻收了三個徒弟了,自己修為比他高一個境界卻連一個弟子都沒有。
胡平枝見師父又收了兩個弟子,就想上前見禮,先親暱地對那小女娃喊了聲師妹,然後便捧著手對著方飛飛呆住了。
胡言見吳煒東並無興趣趁此機會普及一下禮數,便自己開口了。
“你們修為都在立身境時,按修為高低來分就行,你莫管她年紀大小。”
可胡平枝還是開不了口喊一個有孩子的女人做師妹,反倒是方飛飛覺得這少年可愛大大方方的自報家門。
“師兄,我叫方飛飛,她叫胡雪霽,以後都是你的師妹了,還請師兄照顧一二。”
幾個四五十的老不羞在一旁樂得很,一口一個師兄,逗趣著胡平枝。
“我···我叫胡平枝,也請師···師妹多多照顧。”
自此山上的漿洗活便由方飛飛來代替胡平枝去做了,而胡雪霽也成了幾個老頑童的新玩伴。
胡言估摸著日子,看胡平枝又要開始學習煉器了,便和樊世銘說這次可以帶著胡平枝嘗試煉把剪刀出來,不需要品階太高,能承受靈氣就行。樊世銘還從沒煉過剪刀狀的法器,忙問是做何用,胡言只說是給方飛飛用作入門同參。
樊世銘雖然沒煉過剪刀,但是畢竟經驗老道,一次便成功了。可胡平枝知道這是要給師妹的,非要耍無賴自己親手煉一把出來,又從幾個老師那裡求來了多多少少的材料,準備大展拳腳一番。
可惜他畢竟經驗不足,前前後後花了整整兩個月,才成功煉出了一把。胡言讓方飛飛親手接過那把剪刀,也打算也給大家露一手。反正之前吳煒東那把【方天畫戟】也是當著眾人的麵點化成功的,自己以後給胡平枝和胡雪霽點化法寶也少不了,自然不再遮遮掩掩了。